33.第三十三章:国师称霸现代(双更)

顾永乐叫陈进永把灯关了,“啪”的声房间里就伸手不见五指了。

顾永乐摸出根白蜡烛,用打火机点燃,走到房间的床头,将白烛固定在梳妆台的大镜子前。

黑森森的房间里,只有镜子前亮着幽幽白光。

一开始没有什么异样,顾永乐蹙紧眉心,心想难不成是他想错了?

可是不应该啊,明明这屋子大部分的阴气都来自陈永进房间的啊。

他坐在梳妆台前,双手搭在梳妆台上,看着镜子里面的幽幽烛火,还是没啥异样。

“开灯吧。”顾永乐说。

陈进永打开灯,“顾大师,我就说我房间没啥问题的吧,你还偏不信。”

顾永乐要吹灭蜡烛时,烛火突然晃动了,向着主人房里面的浴室,一直不停地晃。

是这里了!

顾永乐迈开双腿,款步走到浴室,问陈永进要一碗红醋。

陈永进很快端了一大碗过来,他还不知道危险在向他逼近,一直在说,“顾大师,你要这么大碗醋,不会是要喝吧?”

顾永乐懒得回答他,从他手里接过红醋,一下子撒到浴室地面。

“滋滋滋”红醋洒到的地方,不停冒着小泡泡,还是黑色的泡泡。

陈进永:“!!!”怎么回事?

顾永乐问他要一把小铁锤,陈进永快步跑到储物间,从里面拿出来一把锤子。

顾永乐右手握着铁锤,在地面轻轻敲了敲。

“吭吭。”

“不是,大师大晚上的你要铁锤干啥啊?”

陈进永话都没有说完,顾永乐一锤子凿到地面的瓷砖上,“砰”的声瓷砖爆裂成两半,他又接着砸。

陈进永整个都懵了。

顾永乐不断在同一个地方砸,很快砸裂水泥硬地,露出白沙子了,放小铁锤到浴缸边,他撸起袖子,开始用手挖。

一把土一把土捧出来,陈进永已经呆住了,他看着小土坑,很好奇沙子里面会有什么。

很快白色沙子里露出一块颜色鲜红的红布。

看见红布那瞬,顾永乐顿了顿,想着红布里面的东西煞气一定很重,他伸手进黄布袋里面抓出来一双塑料手套,戴在手里,然后伸手掀开红布。

红布掀开那瞬,陈进永直接被吓傻了!

他良久没回应过来,“握草!这玩意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浴室里面的?”

顾永乐看着红布里面腐烂一半,露出森森白骨,已经爬满蛆虫的黑猫尸体,一时间胃也有些恶心。

陈进永吐完后,又说,“大师,你赶紧将这玩意扔了吧,看见就恐怖。”他鸡皮疙瘩都掉满地了。

顾永乐说,“不对!白鹤活鱼风水局被破了。”

“啊?怎么就被破了啊?”陈永进百思不得其解,那个白鹤活鱼风雨局可是他花了六十万请人布下的。

顾永乐说,“白鹤活鱼阵,说到底最主要的还是那条养在大缸里的黑鲤鱼,鲤鱼怕猫,这是众所周知的,白鹤看着鲤鱼,鲤鱼不敢轻易游上来,可鱼毕竟要呼吸,总是会游到水面喘息的,当它忍不住游上来时,白鹤和黑猫都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它,就算它躲过了白鹤捕杀,也避不过黑猫。”

陈进永听着脊背开始发凉了,顾永乐瞅见他的额头也冒出细小的汗珠了,又说,“现在黑猫死了,意思是水缸里的鱼它已经吃了,在这里守得久了,最后又活活饿死了。”

“可我水缸里还有黑鲤鱼啊。”陈永进说。

“死过不只十条了吧。”顾永乐问。

陈永进听后,腿小腹都开始发抖了,颤抖着声音说:“死……已经死20条了……”

“看来你跟某人结怨很深,正常情况下,你住进这屋子时间不长,只有半年左右,应该会死10条黑鲤鱼,可现在都死了20条,翻了整整一倍,他是要你死啊。”

陈进永害怕的手抖,“大师,没办法了吗?我这么年轻可还不想死啊,搬家,对,我搬走就可以了吧?”

“不行。”顾永乐说,“刚刚进门前,在门口的时候,听到一声野猫尖叫声,现在想来,应该是野猫啼哭的声音,它已经跟着你了,今晚就要带走你的魂魄。”

陈进永越来越害怕了,抓住顾永乐的手臂叫他一定要救他,可不能被黑猫带他魂魄走了啊。

有人在他家埋下死猫,黑猫索魂,陈进永这单应该是私人恩怨,顾永乐本来不想参合的,可死神派给他的任务,他又要无条件完成。

思来想去,他说,“不知道是你命不该绝还是怎的,遇上我,说明你命里还有一点运气,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或许可以救你一命。”

陈进永说,“怎么做?大师我全听你的。”

顾永乐递给陈进永一把黑伞,叫他今晚不要睡了,就撑把大黑伞站在大客厅里,等会儿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出声,运气好的话可以避过黑猫的眼睛。

陈进永用力点头。

他和顾永乐一起将客厅里的大沙发搬到墙边放着,放玻璃茶几在客厅最中央位置,顾永乐摸出一个圆口瓷碗,装满糯米,放在玻璃茶几上。

紧接着点燃三根草香,插在米碗上面。

“叮铃铃。”

左手抓着个铜铃,轻轻震了两下,右手朝后洒出一把黄色冥币,顾永乐开始念法诀,法诀刚念完,黑森幽暗的屋子里面突然传来孩童蹦跳嬉笑的声音。

“嘻嘻嘻嘻,今晚你不许吃我。”

“吃吃吃,你一冒头我就生吃你!”

“不要啦,你们不要吃我,不然咱们吃人吧……”

顾永乐还摸不着头脑时,穿睡衣的男人跟电话那头的人争论,意思很明显,认为顾永乐年纪太轻,不堪重负。

顾永乐越听觉得越怪,不就是送个快递么?你管我年轻还是年长啊?我年轻腿脚还利索呢!

再说了,为了送你这个快递,我可是经历了惊魂14路公交车的,你还以为小爷愿意过来送啊,要不是死神……

想到死神,顾永乐抓起爪机给死神发去一条微信。

想问送这个快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还有收快递的男人好似还挺嫌弃他的是什么鬼?

国师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嫌弃过呢!

可他等了许久,死神那边还是没给回复。

顾永乐:“……”

“好吧,你说他这么厉害,我就姑且相信吧,不过只是试用而已,要是不行的话,我要求你亲自过来,我可是真金白银给到你手上的,你们得对我的单子负责。”

男人挂了电话后,懒懒地走到顾永乐面前,不断在摇头。

“听你领导说你道法很厉害,是不是真的?”

顾永乐:“……”

领导?

说的是死神么?

顾永乐微微勾起唇角,“不好意思,他不是我领导,我跟他是合作互利关系。”

男人说,“算了,你跟我进来吧,这几个月我都要被逼疯了,都神经质了。”

男人说着就往前走,顾永乐停住脚步,“等等,我是来送快递的而已,你叫我进小区干啥?”

看着一脸懵逼的顾永乐,年轻男人说:“你领导没跟你说啊,当然是让你来给我改下屋子的风水啊,最近我很不顺利,怀疑家里闹鬼呢。”

顾永乐:“……”

死神还真啥都没跟他说啊,顾永乐还以为刚刚的午夜末班车是这次的重点任务呢,殊不知送了快递,还得帮物主看阳宅风水,附送的么?

死神跟他说过的,无论今晚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他只要答应就好,现在看来死神早已经算计好了。

快递塞到男人怀里,顾永乐鼓起腮帮子吹出一口气,和男人一起走去他家。

郑植跟在顾永乐身后,顾永乐回头看他一眼,见他站得远远的,都不怎么敢靠过来。

“郑植,你走那么慢做啥,走快点啊。”顾永乐喊他。

“哦,你先走,我脚好像有点抽筋,等会我就跟上了。”郑植说。

穿睡衣的男人见顾永乐对着小区路灯说话,朝他挥挥手,“大师,你跟谁说话呢,大晚上的你这样我会害怕。”

顾永乐伸手挠挠头发,他都忘记郑植是鬼魂,一般人看不见了呢。

“没。”顾永乐继续往前走,“你跟我说说最近你家都发生啥事,有什么不顺。”

“那就多了!”男人说话的语调瞬间提高,“我搬进新居有大半年时间了,一开始的时候一切都还挺顺利的,家里人也安康,公司的业务也好了不少,多出来很多流动资金,可最近四个月就不一样了,做啥啥不顺利,我爸的身体还越来越差了,前不久从楼梯上摔下来,双腿都瘸了,我女儿也有很多问题,大半夜不睡觉起来对着镜子梳头发,涂口红,吓我个半死。”

“那你呢?你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顾永乐看着他问。

“我倒还好,只是最近也很容易感冒,而且高烧不退,差点查出肺炎,其他的没啥事。”

男人说的话,顾永乐一一记在心里,他细细琢磨了下,陈进永的父亲会残疾,这不奇怪,他们家向北不远处是阴气很重的女子监狱,背后又是大片的坟地,本来就是容易招来阴灵的煞地,住在里面的人,要是运气稍有不好,轻则残疾失明,重则暴毙横死。

至于陈进永的女儿,顾永乐问了他,知道他女儿今年只有7岁,7这个字在玄学里是很不吉利的数字,一般人死后头七是回魂夜,阴气自然重,还有7的倍数,又或者有7的数值都是不怎么吉利的。

今年是戊戌狗年,7岁又犯太岁,小女孩自身运气不好,加上住在阴气重的屋子里,也是很容易招惹阴魂的,顾永乐若是没算错的话,她女儿就是被鬼上身了。

顾永乐有点想不通,住在宅子里的老人和小女孩都遇鬼了,怎么陈进永反而一点事都没有?按理说陈进永才是宅子的主人,宅子稍有不对,第一个受害的就是他才是。

顾永乐问陈进永要生辰八字,给他起了个飞星盘,算了下,眉头蹙紧。

陈进永今年38岁,刚好避过了三个生肖来回(生肖一个来回12年,三个来回36岁),又躲过了37这个带7的年龄,不仅这样,他还躲过了五七三十五岁,可以说38岁是人一生中最为幸运的年龄了,不仅无凶,还带着吉利。

可仅仅这样的话,陈进永还是会冲突到宅子的煞气,会有不顺的,一切都得等顾永乐到陈进永家,看了他家的风水后,才能一一解释清楚。

进了升降电梯,郑植站在门外,说等下一部电梯,叫顾永乐他们先上。

顾永乐觉得郑植怪怪的,心想着难不成电梯里面有很凶的恶灵?比郑植还要凶,不然郑植不可能不敢进来的啊。

电梯上到7楼停了下来。

“叮咚。”

陈进永走在前面带路,脚刚踩出电梯门,一阵凉风吹过来,顾永乐脊背都有点发凉。

他看了下电梯门四周,阴凉阴凉的,果然不宜活人居住。

来到陈进永家,站在棕红色实木门外,耳畔突然传来一声尖耳的猫叫声,听着像是婴孩啼哭的声音,非常森冷。

“哪来的猫?”顾永乐问。

陈进永拿着一串钥匙在开门,“邻居家的吧,不然也可能是山里的野猫,这小区离山近,时不时会有野山猫跑上来的。”

“咔嚓。”一声,木门推开了。

站在屋子外面,顾永乐就觉得呼吸不畅了,浓厚的阴气从宅子里面铺天盖地喷涌出来,刺激得顾永乐接连打了两声阿嚏。

顾永乐连忙伸手进黄布袋里面抓出来个天蓝色口罩,这是顾永乐加工过,用红醋浸泡又晾干的口罩,可以淡化煞气。

“大师,感冒了啊?屋子里有感冒药,等会我给你拿。”陈进永说。

顾永乐摆手,隔着口罩,声音略微低沉,“不用了,我没感冒。”

“那你刚刚怎么打喷嚏?还打了两个?”陈进永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