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越睁越大,表现的越来越惊恐,随后,就看他迅速转过身,奔着野地里、车灯照不到的黑暗地区抛弃,冬日里干燥的土地,已经被他跑的灰尘漫天…
“咣当…”
另一人见再也没有搬回局面的可能,主动把手上的武器扔掉,双膝一弯,嘭的一下砸在地上,刚才惨无人道的战斗,已经把他仅有的骄傲击碎,耳边传来的同伴的呐喊,在他耳中不亚于索命的亡魂。
他不想这样,非常不想。
抬起双手抱住头,近乎带着哭腔喊道“阳哥,我错了,我就是个拿钱办事的,都是老大的吩咐,没有办法,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另外两人见状,也跟着把手中的武器扔掉,双膝一弯跪倒地上,双手规规矩矩的把脑袋抱住。
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以县城队伍失败而告终。
这在这时,就听“咣当”一声。
正全神贯注看着前方画面的吕婷婷,身体在车里摇摇晃晃。
紧接着就听“咯吱…咯吱…”的急刹车声。
刚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战斗吸引,无暇顾及其他,现在才看到,吕婷婷的车后已经停了一排车,整整十几辆,平行在旁边的赵志高的车,也挡不住后面队伍的煞气。
“唰…”
就看这十几辆车的车门同时弹开,形色各异的人从车上走下来,犹如蚂蚁搬家,密密麻麻一片,他们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辆车的旁边,最近的一人就从吕婷婷旁边越过。
这群人为首的人,是一位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的中年人,但很有气势,仿佛有他在,无论身边有多少人,他都是焦点。
陈晓峰,省会的峰哥!
“呼…”
看到他们过来,安然长吐了一口气,身上气势也消散大半,在这荒郊野岭的破地方,对面又有这么多人,她不认为自己能逃出升天,而造成这一切局面,都是因为自己在包厢里的冲动…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些什么,缓步走到刘飞阳身边,想了想开口道“对不…”
“唰…”
刘飞阳无所谓的抬起胳膊搂住她,目视着陈晓峰,缓缓道“不能让自己女人为所欲为,还算什么男人,没事,有我在!”
他说完,胳膊微微用力,把安然拉倒身后。
ps:感谢丁总大哥的支持,作揖。
安然,外面恬静、性格豁达,自从她高考那年父亲因为一场矿难埋葬在矿井里,母亲有一病不起,她就开始承担家庭的重担,穿衣吃饭都是小事,冬天零下三十几度怎么取暖、夏天怎么把井里的水运到缸里。
这都是力气活。
银矿区的人都知道,冬天卖买她家的小胡同进不来,只能放到胡同口,剩下的路程都得靠这个女孩一点点搬进来,往水缸里运水,她最开始能拎动三十斤,到最后能把一桶水打满。
如果非要说安然身上哪里优缺点,可能唯一的缺点就是手了,苦活、累活、力气活她都干过,所以导致骨节要比正常女性的大,不是常规审美中的锥子型,更像是筷子。
曾经的生活硬生生把她从女孩逼成女人。
而现在的处境,也能把她从女人变成战士!
她一手握着砍刀,没有快步冲过去,只是一直用快走的方式,车里的吕婷婷还处于精神恍惚中,刘飞阳经常会暴躁她知道,但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嫂子也能拎起刀,她盯着安然的背影,而安然已经把目标锁在一人身上。
夜晚的寒风让她眼前的刘海飘飘飘荡荡。
没了阻碍,她的视线更加清晰,眼神更加冰冷。
步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最后几步的时候才加快速度,举起砍刀,对着这人肩膀上剁下去。
“卡茨…”
皮肤被切开的声音,随后就看刀稳稳的卡在这人肩膀上。
力道太重,已经卡到肩胛骨上。
很难想象第一次挥刀的安然竟然面色如初,没有剧烈喘息,也没有心跳剧烈加速。
“嗷…”
骨头断裂的刺痛让这人瞬间叫出来。
直到这时,注意力全都在三人身上的县城队伍,这才回过头发现,居然又有个女孩加入战争。
“你怎么来了,回去!”
刘飞阳见到她,古井不波的心霎时间泛起阵阵涟漪。
安然把刀从这人肩膀上拔出来,决绝道“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说话家,又举起砍刀奔着旁边人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