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谢丁总大哥的支持,作揖。
安然,外面恬静、性格豁达,自从她高考那年父亲因为一场矿难埋葬在矿井里,母亲有一病不起,她就开始承担家庭的重担,穿衣吃饭都是小事,冬天零下三十几度怎么取暖、夏天怎么把井里的水运到缸里。
这都是力气活。
银矿区的人都知道,冬天卖买她家的小胡同进不来,只能放到胡同口,剩下的路程都得靠这个女孩一点点搬进来,往水缸里运水,她最开始能拎动三十斤,到最后能把一桶水打满。
如果非要说安然身上哪里优缺点,可能唯一的缺点就是手了,苦活、累活、力气活她都干过,所以导致骨节要比正常女性的大,不是常规审美中的锥子型,更像是筷子。
曾经的生活硬生生把她从女孩逼成女人。
而现在的处境,也能把她从女人变成战士!
她一手握着砍刀,没有快步冲过去,只是一直用快走的方式,车里的吕婷婷还处于精神恍惚中,刘飞阳经常会暴躁她知道,但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嫂子也能拎起刀,她盯着安然的背影,而安然已经把目标锁在一人身上。
夜晚的寒风让她眼前的刘海飘飘飘荡荡。
没了阻碍,她的视线更加清晰,眼神更加冰冷。
步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最后几步的时候才加快速度,举起砍刀,对着这人肩膀上剁下去。
“卡茨…”
皮肤被切开的声音,随后就看刀稳稳的卡在这人肩膀上。
力道太重,已经卡到肩胛骨上。
很难想象第一次挥刀的安然竟然面色如初,没有剧烈喘息,也没有心跳剧烈加速。
“嗷…”
骨头断裂的刺痛让这人瞬间叫出来。
直到这时,注意力全都在三人身上的县城队伍,这才回过头发现,居然又有个女孩加入战争。
“你怎么来了,回去!”
刘飞阳见到她,古井不波的心霎时间泛起阵阵涟漪。
安然把刀从这人肩膀上拔出来,决绝道“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说话家,又举起砍刀奔着旁边人剁下去。
“噗呲…”
不知道是谁身上的血,喷到她脸上,斑斑点点呈一条斜线。
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丁点波动。
从几年前胡同里来了两人,再到母亲的离开,她就像是深陷湖中的溺水者,刘飞阳是抓住的救命稻草,她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救命稻草,但一直认为,第一个抓住的就是最好的,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再去寻找一根。
如果这根稻草沦陷了,她也会溺死在这湖水里。
“保护你们嫂子!”
刘飞阳看安然的表情,知道自己没办法再说动她,只能吩咐他们两人,与此同时,手上的动作更加凛冽,刚刚呼吸急促的他,现在已经不知呼吸为何物,完全忘我的在打斗。
“咣当!”
他用四轮车的摇把再次打倒一人。
被打倒这人抱着胳膊,在地上弓成虾米,打滚惨叫着。
他们需要保护安然,非但没有让动作变得拘谨,反倒是变得更加若无其事,因为安然看起来比这些人更像穷凶极恶的歹徒。
十几人的打斗,眨眼之间已经不足十人。
被车灯照亮的水泥路面上,横七竖八倒下了更多,刘飞阳胳膊上被人砍出一道血迹、赵志高额头上也有肉眼可见的伤口,王紫竹也累得满头大汗。
但对面更加惨烈。
还剩下五人,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在做一场梦,刚刚把眼睛睁开才看到自己的队友全都倒下,只是在这片刻,恐惧之情已经蔓延上心口,为首的叫刘飞阳的还好些,至少疯狂起来像是正常人。
可那两人就要牲口的多,一人像是野猪不要命的往上冲,另一人则像是水里的泥鳅怎么都打不到,在来的时候、在下车的时候,他们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局面。
“咣当…”
站在马路最左边那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被一根镐把抡倒,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完全是被人当成沙袋捶打。
双腿一紧,觉得后背嗖嗖忙冷风。
“唰…”
赵志高已经红掉的眼睛猛然看过来,吓得他一哆嗦,随后就听“铛啷啷”一声,手上那把沾染上刘飞阳血迹的砍刀,霎时间掉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