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一路,从来都是越到后边越是难以突破,而且即便是寻到了突破的契机,也不是说突破就突破的。
往往要闭关,且一闭关就是好长的一段时间。
类似那位好好先生一般,站在山巅吹几下冷风就当即突破了的,着实很罕见。
再说了,这段时间那位好好先生都是在和人相谈,并没有什么奇特的经历,那他是从什么地方得到契机的?
总不能是谈着谈着就有所收获吧?
“这般说来,我们那位盟主所修行的功法有些不同。”
那位好好先生修行的功法与寻常功法有些不同是必然的,他在这次突破过后也没有对此不同有所隐瞒,因为到了这个时候,他想要隐瞒也隐瞒不了了。
这不,当那位好好先生的突破彻底的完成,以肉眼可见的是这些日子与他相谈的修士头上冒出一缕似若雾线的存在,飘行而去的,汇向站在山巅的他。
这也就罢了,如果只有这样,无非就是证明那位好好先生子在和那些人相谈的时候于暗中动了手脚,因之弄出了这样的雾线。
可是等那一拨人头上冒出的雾线汇聚到了那位好好先生那里,并且像是连线一般的保持着相连的状态的时候,又有人的头顶上开始冒出雾线了。
这后边的人可就比较多了,差不多在场剩下的所有修士当中,十个就有五个出现那样的状况。
“这是……这是怎么一回事?”
见到别人头顶上冒出那样的雾线的人慌了,自己头顶上冒出那样的雾线的人更慌。
“早就觉得那个家伙有问题,毕竟谁没事到处教人?原来都是为了这一天!”
什么样的一天?待修为突破,借着当日相教之时动的手脚之类,对这些人进行掌控。
虽然这样的说法太吓人,可是事实的确很像是朝着那样的方向发展啊!
“完了完了,这下我们完了。”
遭了他人的掌控,生死都不能自已,很是引人绝望,也很是令人痛苦的。
“要不乘着他还没有将众人彻底的掌控,我们联手杀了他?”
杀?哪里是那么好杀的?或者说,头上已然冒出雾线的那些人,担心雾线正是掌控他们的东西,担心害怕的,可不敢贸然出手围杀那位好好先生。
其他的人人数虽然也不少,但他们何尝不担心雾线就是掌控那些冒出雾线之人的手段?
如果真的是,他们杀了出去,那些遭了掌控的人却又阻挡甚至把他们当成敌人对付的,他们可就不会有好下场落下。
“那怎么办?总不能等吧?”
还真的只有等这一做法,等一切尘埃落定,雾线连成,再看那些雾线到底是起什么作用外加看那位好好先生到底要做什么。
这么一个等待,并没有等待太久,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所有头顶上冒出雾线的人,他们的头上的雾线都和那位好好先生相连了。
也正是这个时候,那位好好先生大笑了几声,身形飞离那处山巅,飞到了这边。
此刻的那位好好先生,哪还有以前的那种有问必答的和善模样?整个人显得张狂张扬。
他也当真张扬张狂,直接为自己定了一个新的名字——“宗隐盟”,是为以宗主身份掌握整个隐世宗门同盟的意思。
换句话说,他现在都不把自己当成劳什子的隐世宗门的盟主,而是比盟主更有权力的宗主。
而且他也的的确确是这样的打算,因为他还把隐世宗门的同盟直接更改成为“隐盟宗”这么一个宗门的名字。
“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难道就凭那些个雾线?
还真是就凭那些个雾线!
“你们可知这是什么?”改名“宗隐盟”的好好先生抬手捻起一根雾线,不等他人回答,直接给出答案:“这叫‘因果雾线’,是当日我有教导,就种下了因,现在我有所突破,就当收了当日的因开出的果。”
怎么一个收法?是他将此捻着的“因果雾线”用力的一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