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耶律翔那日遇上慕容玲受挫后,决心在南岭山中修练一段时日。开始还能潜心,那武功自是精进不少,后来实在心痒难熬,耐不住寂寞,这日,飞驰了百数十里,见前方有一集镇,自是兴奋万分,悄悄地掩下山去,察看地形,以便夜间采花。
也是凑巧,山下正有母女两人在采茶,这耶律翔见那少女粉面如花,在烈日中香汗淋淋,将薄薄的衬衣渗透,贴在身上,显出绝美的身段来,不由淫心大发,难耐片刻,瞧得四下里无人,扑将过去,一指将那老妇点倒。
他点的是死穴,那老妇未及哼声,便一命归西。
这少女陡见母亲倒下,来不及惊疑,耶律翔已至身边,点了她哑穴,一手携了她的腰,窜进密林。
少女虽口不能言,却知遇上了强人,拼命挣扎,怎耐耶律翔神力过人,怎能挣脱。即刻就进了密林深处,耶律翔觅得一茅草柔软处,放下那少女。
那少女满脸惊惧,尚要挣抗,耶律翔伸开蒲团大的手,一把扯下那少女衬衣,迫不及待净了自家衣服,恶狠狠朝那少女扑去!
……
耶律翔意兴正酣时,忽觉身后有丝丝异动,他何等警觉,正待翻身,就听得暗器破空之声,力道虽不十分强劲,但听风听音,却有四枚!
耶律翔顾不得细想,反手将四枚暗器操住,往旁滚了开去。
来人便是天残门四虎,四虎见一白面汉子正将一少女压在下面,心想怎的如此晦气,料及是村中偷情之人,没有武功,所以,仅用五成功力各自打出一枚无毒钢镖,哪知被那汉子反手轻巧接了去,心中不由大惊,拔出刀来,正待扑过去。
耶律翔已滚过一边,顺势勾了自家衣服,往后掷出所接钢镖。
钢镖呼啸而出,力道十足,四虎一齐用刀相格,竟全震得手臂微麻,身形不由一窒,再看时,耶律翔早没了身影。
四虎知道追之不及,往地上看时,见那少女上身,泪流满面,见了四人,口不能言,又羞又急又惧,四虎料定其被点了哑穴。
四虎对望了一眼,心意相通,一齐剥了自己衣服,饿虎扑食般拥将上来……
这少女哪知去了一狼,又来四虎,惶恐已极,一时竟晕了过去。
待虎老四立起身来,大虎抓刀在手,道:
“姑娘娇躯,已是被人用过了,料想无面目见家中父老,不如让爷们成全你吧。”不由分说,手起刀落,少女的头颅已滚在一边。
四虎往来路转去,中途遇上了红衣人带的大队,向红衣人报告了所遇经过,只将自己的事瞒住了。虎老四添油加醋,道:“那贼子武功极为高强,我们四兄弟用十成功力发出的镖,竟全被他轻巧收了。”
红衣人脸微变色,他知道四虎的武功,如果四人同时攻击,发出的镖能全被接住,天下恐还真难找出几个人来!
这个人是谁?
他将目光移向子玉。
子玉脸露嘲笑,道:“阁下何不说这贼子便是梦谷中人?”
红衣人微微笑了笑,道:“姑娘何必紧张,老夫只是觉得奇怪,武林中能空手接住四虎暗器的人并不多。”
“在阁下眼中,是不是似乎只有梦谷人才能有这样的武功?”
“姑娘多心了,依老朽之见,梦谷还不至于有这样的淫贼吧。”
“阁下明白就好。”子玉说着,径直走去。
摄政忽然阴笑道:“姑娘何必如此自负,梦谷之中,恐怕也不全是正人君子的。”
“是不是正人君子,当然只能用君子的眼光去评看,如果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在他眼中,普天之下,再也不会有任何正人君子了。”子玉笑道。
摄政知道子玉话中带刺,目中厉芒一闪,忍下一口气,道:“摄某虽不敢说一心为国,全无私心,但至少摄某是为求得天下太平而活着的,不象某些人,食着皇家粮食,却只想谋反!”
子玉心中极是厌恶,尤其不愿看摄政那张死人般毫无表情的脸,仿佛是个吊死鬼转世似的。当下笑道: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讲的一则笑话,说是有一个人,认为自己的母亲太丑,祖祖辈辈也不甚荣耀,于是,他便去投奔了一个富贵人,谁知那富贵人家宾客已满,更不愿重用这外来野种,正好家中缺一只看门狗,就告诉那个人,要么回家,要么变成一条狗,早晚有吃,那人思量半天,终于留了下来……”
此时,摄政只恨得牙痒痒的,要不是子玉尚有利用价值,不活剥了她才怪!
“摄大人何必与小女子一般见识,自古以来,有道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嘛。”红衣人笑着替摄政解围。
摄政笑了笑,不再言语。
片刻后,那村镇已是远远地抛在身后了,前面又出现了高山。
奇怪的是,那山只有绵绵的茅草,没有一株高树,连一小株也没有。
又过了不久,一行人便走在这茅草丛生的山坡上了。
申时的阳光更是灼人,没有树荫的山坡上,更如着了火般,绵绵茅草懒洋洋地全无精神,也无一丝颤动,四周似乎隐隐传来着热浪的烘响。
“这山坡不生树,岂不古怪?”摄政靠近红衣人,皱着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