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鼎封阵内,寒轶手持折扇是越走越近,大有动手之意。
而山河到现在仍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对方到底意欲何为。随即向前踏出一步,大声喝道:
“等等!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将我们困在此地?你又是如何知道我、我们会使用弥遁术的?”
“呵呵,小子,你连弥遁术的发动条件都不清楚,又怎可能会用呢?我猜你八成就没学会,只有你师姐学会了吧?”寒轶可没那么容易上当,当面拆穿了山河的谎言。
随后,他感觉时间也差不多了,是时候表明自己的来意,便止步停在了山河与山雪面前,口中缓缓说道:
“至于我的身份嘛,告诉你们也无妨,在下便是南宫门冬宫之主。”
“哦!是南宫门的啊……”听过此话,山河方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同时,心中也冒出了两条推测:
既然是南宫门的人,那他要不然就是着冲戒指而来,要么就是替南宫岐报仇的,无非就这两种情况。
若是前者倒还好说,大不了将戒指还给对方就是,至少不会连累到师姐;
但若是后者的话,那就比较麻烦了。人命关天的事,肯定不是随便赔点东西就能了事的。
于是,沉思片刻后,山河便试探着说道:
“喔!搞了半天,原来你们南宫门的人,都是些出尔反尔的家伙啊?”
闻言,寒轶有些不太明白,挑眉问道:
“此话何意?”
“呵呵,南宫晴是你们的人吧?上次可是她亲口说的,只要我能赢过尹澈,就将戒指给我。没想到才过了几天,就找人来向我讨戒指了。呵呵,这不是出尔反尔,又是什么呢?”山河面带讥讽的说道。
“戒指?”
听完此话,寒轶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想起了尹澈与南宫晴跟他汇报过的种种,口中带着几分不屑道:
“哼!一枚公戒而已,本宫又岂会放在眼中?你也太高看那枚戒指的价值了吧?”
“啊?那这么说,你不是来要戒指的?”听到这儿,山河立马心虚了起来:
“那、那你找我何事?”
闻言,寒轶负手而立,眼中闪过了一丝明显的恨意,口中说道:
“本宫此次前来,确实是讨要一件东西,但不是什么狗屁戒指!难道,你自己不清楚么?”
此话一出,山河是脸色大变,心中暗道一声:完蛋!
看到对方那凶狠的眼神,再配上口中含糊不清的言语,山河当场就认定,此人定是冲着南宫岐一事而来,他所讨要之物便是自己的性命!
刹那间,被恐惧附身的山河陷入了一阵慌乱!
这……该如何是好呢?
反抗?八成无用!
虽尚未交手,但这男子敢只身而来,就说明他肯定不是善茬,即便动手怕也胜算不高。
那就逃走?
可对方早已布好阵法,他们根本无处可逃啊!
打是打不过,逃又逃不了,而且对方态度恶劣,抵赖不认怕也多半无用。
所以,想来想去,并无它法的山河最终还是决定独自承担下来!
自己捅的篓子,本该就由自己面对。虽然是危险了些,但至少不会连累到师姐。
于是乎,一声长叹过后,山河也不再犹豫,直接开口说道:
“好吧,我承认,南宫岐是我杀得!可是,是他先要杀我,我才反击的,这点我必须说明!另外,这事是我一人所为,跟我师姐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怎样……就冲我来吧,不要加害我师姐。”
听过这番如同自首般的发言,山雪对她这位傻师弟,真可谓是“爱恨”交加!
为了保护自己,师弟把责任全都拦在他一人身上。作为被保护之人,山雪当然会为之感动,也正是“爱”的来源。
但说句实话,早在寒轶提起弥遁术时,山雪虽不确定对方的来意,但她已隐约猜到,此人多半与师傅相识,才布下了金鼎封阵以防她跟师弟学会了此术。
所以,对方来此的目的,多半跟他们师傅有关。
结果,山河却傻乎乎的将南宫岐之事主动交代了出来,山雪听过后,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
心说,这不就等于是火上浇油,自找没趣么?
可当她想要阻止时,已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