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了!后来你还告诉我说,那个药方是来自你之前宿主的记忆。但是,那会儿我怕被主任识破,就没敢回答。”
“嗯。这几天,趁你练习萃药法的时候,我终于从记忆中找到了线索!其实,那根本不是一副普通的药方,而是一副连隗派独有的药方!虽然功效一般,不算什么奇丹妙药,但除了连隗派的弟子,外人几乎无人知晓。所以,现在回过头看,鲁国忠出的最后一题,应该不是考验你的能力,而是为了检测你,是否与连隗派有关!”
至今为止,小镯的脑中少说也存储了几十位主人的记忆,想从中找寻一些细枝末节,并非易事。
就像那次考试时,小镯看到药材后,只记得药方的内容,却怎么也想不起药方的出处。
直到近几日,由于谈话中多次提起连隗派,她才无意间想起了药方的来源,便告诉了山河。
听到这儿,山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沉思片刻方开口问道:
“你意思是说,主任是在出题试我?”
“正解!呵呵,还好你当时没说出我给的答案,也没有不太自然的表现,不然鲁老头真有可能把你当成连隗派的人了。”
“噢,那、那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试探我呢?”
看山河还是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小镯更加直白的解释道:
“主人,你想啊,他既然出题试探你与连隗派的关系,就说明他对连隗派是有所顾忌的,担心你是派中之人。另外,这也从侧面说明了,连隗派应该也在四处寻找他,不然他也无需这般的谨慎。呵呵,他们定是一个在躲一个在寻,所以我才推测鲁国忠是逃出山门,如今仍被门派通缉之人。”
听小镯说的是有理有据,山河若有所悟的“哦”了一声。
但一次性吞下这么大的信息量,对山河来说还是有点难以消化,他正打算好好理理头绪,却听小镯又开口了:
“当然,我之所以会有这般结论,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论据!”
“还有啊?”
闻言,山河是真心佩服起小镯!
暗叹,这家伙的心思,比起自己确实是缜密太多!于是,又抬起脑袋,洗耳恭听了起来。
“一个懂得高阶萃药法的连隗派叛徒,却想尽办法要从你手中学走愈疗术。呵呵,主人,你不觉得这个举动很奇怪么?”
“呃?这还好吧。我不是也很想学习萃药法么?”山河不太理解小镯的用意。
“这可不一样!你们虽然都是为了学习对方的技法,但付出的代价却相差甚远。对你而言,你只是做了一次普通的交易;可对他来说,却是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冒险。”
“冒险?”
“对啊!为了学习愈疗术,他把自己的老底都暴露了给你!呵呵,对一个要躲避门派追杀之人,这可绝不是小事哦!”
“噢,是这样……哎,那他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呢?”
“期初,我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后来,考虑到他对连隗派的谨慎态度,我猜他很可能曾被派中的高手重创过,身有顽疾。”
一听此话,山河立马诧异的问道:
“什么?你是说,主任他有旧伤?”
“没错,而且还是一种靠萃药精华无法治愈的伤病。为了给自己治伤,他才冒险和你赌了一把,煞费苦心的求得了愈疗之术。”
说到这儿,小镯又跟着补充了一句:
“这也就解释通了,为何他一把年纪,修为却还没你高,估计也是旧伤所致。”
听完小镯的推断,山河是长长的出了口气。
虽倍感诧异,但不难看出,他已相信了大半。
可惜的是,这些事他却无法向主任求证。
因为即便问了,以鲁国忠那谨慎劲儿,恐怕也不可能给予答复,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戒心。
所以最终,山河只能将这些推理与疑问,通通埋在了心中。
……
翌日又逢周六,山河一大早来到医院。
刚进门,就发现了正在打扫卫生的秦小豆。
见到山河的身影,秦小豆立马扔下了手中的拖把跑了过去,脸上也挤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已独守“空房”三日,今天可算是有人来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