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一万个不情愿地被赶了出去,皇帝心满意足地躺下,继续他的午觉。
墙后面那个声音却不依不饶,贴着暗门上一个小洞往外看,一遍又一遍重复:“皇上他是谁?”
“他叫华容,一个男娼妓。”皇帝比个手势,又在墙上狠狠踹了几脚,那声音才总算安静。
从周起那里回来华容心情明显不爽,开始拿华贵撒气,要他炖肚肺汤给自己补补气炸的肺,不炖就请他走人。
华贵当然也不是好货,立刻去厨房领了新鲜肚肺,拔出林落音的乌鞘剑,在华容跟前放血去油。
这么恶心的排场一摆,华容当然是不想吃了,气得比手势都不利落。
林落音就在这当口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名剑沾满猪油,刃口里滴滴答答流的都是猪血。
华贵的眼睛发直,第一反应是把剑藏到背后,之后又赶紧拿出来,摆个造型:“林大侠我正在练劈心裂肺剑,准备先劈猪肺再劈人肺,要不您指点一下。”
华容哈哈大笑,赶紧比手势:“对,华贵人还经常练吹毛断发剑,准备先刮猪毛再刮人毛。”
“我家主子请您喝……酒。”华贵盯着他那手势翻译:“吹……吹吹牛。”
说完人就哧溜一声不见,说是去准备酒菜,让他们好好吹牛。
乌鞘剑被他拉在了房里,搁在木盆,和一堆猪肚猪肺一起。
林落音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只好弯腰将剑捡起,拿抹布擦干净,又迎风将剑挥了一个弧度。
剑的确是左手剑,到了他手里就象龙吟九天,霍然间就有了王者气度。
华容感慨,心想同是青锋三尺,方才握在华贵手里,就不折不扣是把杀猪刀。
“这把剑名叫不祥。”林落音手指抚过剑锋:“据说得到他的人都不得善终。”
华贵这时正巧把酒菜送来,华容连忙比个手势,示意他坐下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