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理所当然地迷了路,大冷天里拿扇子扇风,别进了邹起住的小院。
邹起不在,在的只有扮作他徒儿的皇帝,正在房里午睡。
流云负手站在门口,黑着脸把门,不许华容进去。
华容翻眼,正打算闪人,屋里却有了动静。
皇帝已经起身,从窗格里瞧见他,特意打开门许他进来。
进门之后华容猛摇扇子,咬牙切齿看着皇帝那个云锦枕头,一边比划:“你是哪里来的?怎么王爷对你这么好,睡个枕头这么高级,上面还绣金线。”
皇帝冷笑,也比手势回他:“他当然对我好,普天之下,他只对我一个人真心。”
这话说得自大,华容连忙鼻孔朝天表示鄙夷。
皇帝的手势比得就更快了:“粥吃得怎么样了,拉稀拉了几天?王爷和你睡一张床,碰你没有?还有那天大家集体头顶喝酒,好不好玩?”
华容的眼睛瞪大,开始有点明白他的意思。
皇帝连忙予以肯定:“对,粥我下了泻药。是我让王爷睡你,只许睡不许碰。我还让王爷当着大家的面用酒洗头。他什么都听我的。”
华容收起扇子一把跳了起来,扑上去揪他头发,比泼妇还泼妇。
厮打的空隙床后突然一响,有道声音透过墙板传来,清清楚楚三个字。
“你是谁?”
华容不揪头发了,四处打量后比手势:“刚才谁在说话,莫非你装哑巴?”
流云这时闻声进来,连忙赶鸭子似地往外赶他:“在王府里面争风吃醋,拜托华公子你也分分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