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白看着卡卡,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说;“如果你需要有人给你念圣经的话,可以喊我。就像你说的,我的声音还算好听。”
卡卡也笑了,漂亮的男孩笑起来就更漂亮了,但他什么也没说。
两个人又聊了会儿其他的。
最后胡长白看看时间,发现快到吃晚餐的时候,他起身和卡卡道别。
“再见,卡卡。再次祝愿你早日康复。”胡长白说。
这句话就好像他今天来看望过卡卡后就不会再来了一样,所以最后给了卡卡一个礼节性的祝愿。
卡卡抿了抿唇,说:“再见,海辛瑟斯。今天和你聊的很愉快,谢谢你愿意陪我聊天。”
两人就此道别。
但他好像忘了给卡卡留联系方式,这让卡卡有些失落,这样怎么能成为朋友呢?
可是第四天,那个彬彬有礼的英俊的亚裔青年又抱着一束百合花来看望了卡卡,在同样的时间,陪卡卡聊天。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就这样,整整半个月,亚裔青年每天雷打不动的带着洁白的百合花过来陪着卡卡,他们以一个惊人的速度熟悉了起来。
在这中间,卡卡的父母带着小儿子来看望卡卡,胡长白和卡卡的家人认识了后,两人的关系就更好了。
在医生说卡卡可以下床,做一些运动来复健时,胡长白就扶着卡卡在医院下的草坪上散散步,帮他做肌肉拉伸的动作,这样的动作一个人做不太方便,两个人的话就很好,也不需要麻烦医生和护士。
偶尔胡长白也会从外面给卡卡带晚餐过来,那些晚餐自然是比医院里提供的要美味很多。
但胡长白说自己不会天天给卡卡带的,因为他担心卡卡长胖,胖了就跑不快了。
这当然是调侃,卡卡却忍不住当真了,有时候看看镜子,觉得自己的脸好像真的胖了。
事实上,作为一个伤情未愈的、依然在长个子的大男孩,每天吃这些又怎么会胖?
卡卡的母亲来看望他时都忍不住偷偷的抹眼泪,觉得自己的乖儿子消瘦了很多,穿着病号服,似乎都有腰了。
事情一切都向着顺利进行,只不过有一件事令卡卡有些苦恼。
那是一个下午,他很开心的和胡长白聊天,但聊着聊着就实在太困,直接睡着了。而胡长白发现他精神不好到随时能睡着、却怎么也睡不安稳后,什么也没说,没有责怪他这种很失礼的行为,只是为卡卡念了一下午的圣经。
那天下午后,胡长白给卡卡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并在之后的每天晚上都和卡卡聊天,为他读圣经。
卡卡的精神肉眼可见的恢复了过来。
卡卡有些不好意思被这样特殊的对待,可胡长白对他太好了,好到他不舍得拒绝。养病、复健是很无聊很枯燥的事,如果让他一个人呆着那会很难熬,父亲母亲又都有自己的事业不能每天来看望他。可胡长白陪着他,就让这些难熬的时光变得有趣的起来。
卡卡已经习惯了有一个人每天下午来看望自己,甚至每天都很期待。
但好朋友不是这么做的。
朋友之间不能单方面的付出,卡卡也想为自己的新朋友做些什么。
他想了想,却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海辛瑟斯,他只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懂得很多,但他一点也不知道海辛瑟斯是做什么的,从哪里来,来巴西做什么。
卡卡觉得不安,尤其是胡长白也没有主动向他说这些。
朋友之间不该这样的
他每次都想问问胡长白,可是看着胡长白脸上的微笑,卡卡又总是沉默下来。
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对么?仔细算来,他和海辛瑟斯认识都还不到一个月,只不过海辛瑟斯对他那么好,让他有了两个人关系很好的错觉。
没错,也许就是因为他们的关系还不够好,时间长了,自然而然他就会了解海辛瑟斯了。
这倒是正确的,时间长了,卡卡的确更了解了胡长白。
他知道了自己的好朋友是做什么的。
这天,卡卡的队友给卡卡带了一个足球,因为医生说卡卡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还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但已经可以简单的踢踢球了。
胡长白很有兴趣的说要和他一起踢。
卡卡非常惊喜,很开心的抱着球等他一起下楼,到草坪上踢球。就在卡卡暗暗打算着要教他几个实用的动作的时候,一通突然打过来的电话让胡长白离开了。
他第一次这么早离开,离开的甚至有些匆忙。
卡卡对离开的朋友说:“没关系。”
然后一个人回到了病房里。
在病床上安静的坐了一会儿后,他原本打算睡觉的,然后卡卡发现了一张落在床边的一张卡片。
藏蓝色的,像是名片。
哦,似乎是从海辛瑟斯的外套里掉出来的。他说要陪我踢球后,为了方便,就把外套脱下来了。海辛瑟斯走的那么匆忙,竟然没发现自己的东西落下来了。
卡卡看了那张精致的卡片一会儿,然后慢慢地伸手,把那张卡片拿了过来。
是金属制的。
如果这是海辛瑟斯的,是海辛瑟斯的名片,那他就能知道海辛瑟斯是做什么的了。
卡卡凝视着手里的卡片,指腹轻轻摩擦着卡片坚硬冰凉的表面,然后把金属制的卡片翻过来。
银白色的文字做了凸起的处理,很好辨认。
海辛瑟斯·瑞博恩,足球经纪人。
卡卡看着那行字,看了很长时间,忽然眨了下眼。
足球经纪人啊......原来是这样,那海辛瑟斯来巴西,应该是来签自己喜欢的球员的吧。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腰上的支具。
那是最后用来防止他的脊椎出差错的辅助工具。
作者有话要说:首金了!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