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过甬道,便见到了一座火光通明的地底宫殿。
孙骆涯等人没有犹豫,直接朝那座宫殿的大门走去。
与上一次来时不同,这一次孙骆涯也不必偷偷摸摸的,就那么光明正大的走进去。
血箭分坛的坛口大门处,除了左右两侧各有两座高脚火盆之外,还分别有身穿红色武士长衫的血箭门弟子把守。
同往常一样,负责夜间在门口执勤的血箭门弟子,都是闲不下心来的主儿,不论是哪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可无奈长夜漫漫,若无人与之相互唠嗑,那岂不是很无趣?
正当把守在焕然一新的漆红大门两边的血箭门弟子在交头接耳地唠嗑些前几日那位蓑衣老翁莅临此地时的秘闻,偶有个别耳尖的血箭门弟子,却是听见了道路前方传来了响声不一的轻微脚步声。
守候在大门两旁的血箭分坛弟子,只见到坛口外突然朝他们走来五道人影,他们立即精神一振,腰间长刀更是被他们拔出了长鞘,指向来人。
却见来者是以一位身穿黑衫、左侧腰间佩刀,右侧腰间别玉箫的年轻公子哥为首。
其次是四名分别头戴斗笠、看其阵仗大概是这名黑衫公子哥护卫的人影,在四人之中,竟还有一位胸部硕大将身上那件皮革劲装给撑的滚圆挺拔的女子,这幕场面不可谓不壮观。
“你们是谁?竟敢夜闯血箭分坛!”
其中一位身穿红色武士长衫的血箭门弟子持刀怒喝道:“魔教血箭分坛,岂是尔等随意乱闯之地!”
也未等孙骆涯开口说些什么,身后的肖汉立即上前一步,从身上取下来一块铁牌,高举过头顶,双目圆瞪,大声呵斥道:“放肆!尔等见到魔教少主,还不速速下跪!”
自从几日前的那位蓑衣老翁到来,血箭分坛的坛口守卫执勤人数就被增加到了十二人,此时十二个人在见到两米高的汉子手中高举的那块铁牌时,立即面露惊色,脸色惨白地跪下身,磕头高呼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却见肖汉手中的铁牌之上,刻有一头展翅高飞的猎鹰。而这头猎鹰与寻常猎鹰的不同之处,则在于它的头顶,天生鹿角。
近日以来,魔教内部得到了一个确切的消息,那便是魔教少主的真名,以及表字。
魔教少主,单姓孙,名骆涯,字飞鹰。
而于此相对应的,魔教教主孙希平命人打造了一块少主令牌,令牌上,一面刻有“少主令”三字,一面则是刻有一只头顶带鹿角的苍鹰,这只苍鹰的姿态却是做那展翅高飞的猎食者的模样。
正因为有了这个原因,所以那十二位守候血箭分坛崭新大门的血箭门弟子,才会不顾自己在地上磕得头破血流,依旧在絮絮叨叨、反反复复地说道:“属下该死,请少主饶命。属下该死,请少主饶命……”
肖汉一副居高临下地低眼瞧了那十二位守门弟子一眼,便再无动作。
至于被大声呵斥了的孙骆涯,则是一脸冷漠地看了眼跪倒在地上,不断磕头的守门弟子,即便他们的额前已经血肉模糊,可孙骆涯才不会管他们的死活,一声不吭地走进了大门,前往宫殿的更深处。
肖汉收起令牌,紧随其后,在经过那十二名跪地磕头的血箭门弟子身旁时,他还故意重重地冷哼一声。
比起对血箭门有成见的肖汉,余下三人则是一脸冷漠,仿佛这十二名魔教弟子的死活,与他们无关。
事实上,对于他们这三位正道人士来说,魔教弟子是生是死,本就与他们的关系不大。
若是硬要让他们选择,他们巴不得那位面容俊美的年轻人一刀一刀的将这十二人通通杀掉。况且,从正魔两道的立场上来讲,他们三人巴不得魔教中人死干净了才好。
孙骆涯在走过漆红大门时,还不时抬头看了眼门梁,他记得在自己与赵魁的战斗中,门梁被自己的身躯给撞烂了。这会儿估计是连同大门一起换上了新的。
从走进大门开始,地面便是由汉白玉铺就。
再往前,进入地底宫殿的广场处,空空荡荡,微微有四周的高脚火盆彻底照亮了整座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