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魔教少主
深夜时分,幽州城平民区一带,隐隐传来了马蹄“踢踏”的声响。
夜幕中,只见一辆简约的马车在五名骑手的护卫下,缓缓驶到了贫民区内的一口古井旁。
车轮碾压黄泥路上碎石子的声音戛然而止,与之相对的,还有马蹄踩踏黄泥路的清脆声响。
马背上的五名男女先后翻身下马,接着便有一男一女从马车的车厢中钻出。车夫是一位头戴斗笠的高大壮汉,他在跳下马车之后顺带将车板上的一条木制小板凳放在了地上。
腰间佩刀与别箫的黑衫年轻人先白衣少女一步跃下了马车,接着一手搀扶着白衣少女,见她双脚先在小板凳上踩定,这才踩在黄泥路上,心中不免觉着这条花五文钱买来的小板凳还是物有所值,终于可以不用抱着她下马车了。
在那位耄耋老人返回料事斎后,一行人又恢复到了八人的队伍。黑衫年轻人最先来到古井旁,白衣少女紧跟其后,她望着黑咕隆咚的井口,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一旁的黑衫年轻人见了,忍俊不禁道:“怎么,你怕黑?”
白衣少女听闻年轻男子的话语后,立即摆出一副很认真的神态,一字一句道:“才不!胆小鬼才怕黑!!”
黑衫年轻人突然笑道:“那好,待会儿你先下去,我跟着你。”
白衣少女面色有些不太自然,嗓音颤巍道:“去……去干吗?”
黑衫年轻人以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眸子盯着井口里边看了会儿,脸色阴晴不定道:“这口井下面是我们魔教血箭分坛的坛口所在,之前在福来客栈听人说有位乘舟踏黄河从天而来的蓑衣老翁来过这里,所以我想下去问个明白。”
白衣少女蹙眉道:“只是因为这样?”
黑衫年轻人自嘲道:“其实还有一件事,是自己上一次来的时候忘了件东西在这里,所以顺便去拿一下。”
黑衫年轻人也不等白衣少女反应过来他话语里的意思,索性转过身,看向身后的男女六人,他吩咐道:“时含风与章河卿留在上边看马,其余人随我下井里边去血箭分坛的坛口。”
包括肖汉在内的六人,立即抱拳领命道:“属下遵命!”
正是魔教少主唐王孙的黑衫年轻人回过头,看向那位远离井口的白衣少女,一脸正色地说道:“你是自己下去,还是我把你丢下去?”
白衣少女鼓了鼓小脸颊,两手叉腰,气吁吁道:“好了好了,我不仅怕高,我还怕黑,这下行了吧?哼!要不是师尊说我与你双修能够证道长生,否则我才不会大老远地跑来与你受气呢!”
白衣少女说完,立即撇过头不再去看面容俊美的黑衫男子。
孙骆涯见她如此,嘴角亦是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然后他转身看向同样是佩剑的男女二人,语气柔和道:“小闾丘就拜托你们二位了。”
章河卿与时含风几乎同时抱拳,道:“属下职责所在,定不辱使命!”
孙骆涯微微点头,接着回过身,望向那口黑黢黢的古井,未曾犹豫,率先一脚踩在井边,接着整个人笔直地坠入井中。
肖汉紧随其后,接着是背负长棍的瞿九易,然后是身段出挑的牛亦,最后才是一袭白衫腰间佩刀的白华衣。
一行五人,先后跳入井中,穿过一层井水,浑身湿漉地踩在一块大石上。
之后孙骆涯便凭借着上一次来此的记忆,率先走去。
由于此地原本是大梁王朝的某位将军陵墓,所以孙骆涯提醒了一句,大致的意思是不要到处乱走乱摸,若是触动了机关,他们五个人就都得死在这里。
之后,他们的行走路线,就与孙骆涯当初第一次来这里时的路线一样,一点都没变。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毕竟上一次来的时候,他们并未触动任何机关。所以不知道是他们误打误撞走对了正确的路线,还是说陵墓入口处的机关已经被人给破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