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孙希平开口说道:“涯儿,你来的正好,快把那枚玉印拿出来给小道长瞧瞧。”
“玉印?这枚玉印不在我这里啊,我当时给万老保管了。”孙骆涯有些讶异。
孙希平听完,扭头看向那位正一边咬着酒壶的壶嘴,一边眯着眼提笔在纸张上书写什么的耄耋老人,语气有些责怪地说道:“万老头,那枚玉印在你这里,你怎么不拿出来?”
万事通一如既往地裹着那件灰色的貂裘大氅,他停下了笔,扭头瞥了眼那位身裹黑色貂裘大氅的男子,啼笑皆非道:
“哎哟,听你这口气还怪起我来了?你一大早来摘星阁扰我清梦不说,这时候还说我的不是……孙希平啊孙希平,你这就不厚道了哈,你丫的你跟人家小道长哔叨那么久,也没问过我那枚玉印有没有在我这呀?”
孙希平听他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完,当即也是哭笑不得,“行了行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回头给你捎几坛三十年份的女儿红,就当是赔礼了,你现在赶紧先把玉印拿出来。”
万事通冷呵一声,然后扭头看向那位站在原地的俊美男子,调侃道:“瞅见了没,你爹平时就都这样对付我这个老头子的,一开始把我从幽州接过来时,还说什么好酒好肉的招呼着,结果如何呢?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责怪我,唉,算喽算喽,人善被人欺,人老被人骑,我这一把老骨头肯定是活不过开春喽。”
老人说完,孙希平就忙不迭的气笑道:“万事通,你丫的能不能在外人面前正经点?”
万事通哼了一声,撇过头喝酒去了,理都没理他。
孙希平见状,更是哭笑不得。
这时候,孙骆涯走上前来,对万事通笑着道:“万老爷子,你看要不这样,回头我给你把府里珍藏的,特地留在除夕夜喝的五十年佳酿给你搬过来,你看如何?”
“瞧瞧、瞧瞧,这才是主人的待客之道嘛!当初可是你孙希平哭着喊着叫我来你角鹰山做客的,没想到连几坛子酒都舍不得。”说完,万事通还刻意回头朝孙希平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说,好你个孙老怪有好东西还藏着掖着,忒不厚道了。
对此,孙希平也只不过是习以为常的白了他一眼。如果他开口直接说是五十年的佳酿,估计这老头就会要上七十年甚至是一百年的纯酿了……
孙骆涯接过万老爷子递过来的方印,然后拿给了那位龙虎山来的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