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一惊本能地就想拔腿而逃,宋瑞阳猛地跨过去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箍住她的腰,同时把她的头压在自己肩上不让她出声。
宋瑞阳让宫人退下之后再放开流月,一时间两人都有些微的羞赧,都傻站着不知所措,昏黄的光轻轻跳动在两人身上。
流月低着头转了转眼珠,扬起脸看向宋瑞阳,“你这是算救我?还是你想亲手了结我?”
宋瑞阳皱了皱眉头,想伸手拉流月迟疑一下又缩了回去,“本宫…我在你看来就没有那么一丁点儿像个好人?”
“有谱!”听宋瑞阳这样回答,流月心里一喜,看样子拖过一点时间是没有问题了。
不过流月依然在面上维持着就义前的悲愤表情,“你和你那大舅哥一个台前一个幕后已经把我漕帮毁了,还能是好人?”
宋瑞阳被流月这话噎住了,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半天才讷讷地憋出几个字,“谁就是大舅哥小舅子了?婚约的事我会找…”
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流月瞅准时机挥起桌上的砚台砸中脑袋,宋瑞阳全无防备当下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流月跳上去床迅速摸到那个暗格,一个凹槽刻在暗格上,流月轻哼一声,解下宋瑞阳腰带上一枚小坠子,对上去打开了暗格。
刚才就看到他的坠子不同寻常多瞅了几眼,果然是有文章!
暗格里……装的是一对怪模怪样的角?
看清楚格子里的东西后,流月颇为失望,原以为是什么贵重玩意儿呢!不过,被这样偷偷摸摸地藏起来,肯定也不简单吧?
一不做二不休,流月把角拿出来揣好,吹熄桌上的灯,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在黑暗中并不能看清楚的宋瑞阳,迅速遁出了皇宫。
夜色浓重,流月一刻不停回到了柳叶河,金馃和黑木子还在原来的位置各自酣睡,灯油已经快要燃尽,灯火摇摇欲灭。
流月冲过去踢醒了黑木子,自己胡乱扒拉了几样衣服细软金银,匆匆对黑木子说,“摊上事儿了,我得先躲一阵子,漕帮的事就先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