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提抹眼泪,“我灵山贫瘠,无护山阵法,被东皇太一这恶人闯入,若不是多宝,剩下两枚也没了。”
一听是东皇太一,通天头疼,紫霄宫内东皇太一急着当爹,生怕有人和他抢。他现在上天庭要蛋,估计东皇太一要和他拼命,再来托准提的福,东皇太一已经把他当隔壁老王了。
算了,先带两个回去,剩下一个让池火自己去要。通天也不为难准提和接引,“我会和池火讲。”
准提和接引又是感恩不尽,等送走通天和多宝,准提回到后殿,对阵法中央的蛋冷笑。
池火啊池火,既然你无缘来西方,就让你的孩子替西方卖命吧!
被准提念的池火正跪在鸿钧前面,低着脑袋不敢吭声。
鸿钧也没给池火讲道,品着香茗一派悠然,偶尔昊天进去添水送茶点,仿佛是一个平静的下午。
见鸿钧半天不说话,池火试探道,“道祖……”
鸿钧放下茶杯,“出去一趟规矩忘得一干二净,礼数呢?”
池火噎了一下,心道我很想攀关系,洪荒第一金大腿谁不想抱,但是大哥,好像是你把我赶走的。
纵使池火有一肚子话反驳,可鸿钧是谁,天道代表人,他的话从来没错,就算有错,错的也是别人!“老爷。”
鸿钧眉头稍展,打量起池火,只觉得出去一趟人瘦了也黑了,没有在紫霄宫过得好。
无视池火蹭蹭上涨的修为,鸿钧叹道,“你和东皇太一怎么回事?”
仿佛单身老爸质问女儿早恋的口吻。
一听鸿钧问起东皇太一,池火使出浑身解数,“老爷明鉴,我和东皇太一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觉得清白这词不好,又解释,“是女娲乱说,我连东皇太一的手都没牵过,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
鸿钧‘嗯’了一声,看不出喜怒。
池火,“是他东皇太一自作多情,跑出来搅局,要不是东皇太一……我早把……”
池火恨道,她早就把准提弄死了。
鸿钧道,“别开口闭口东皇太一。”
池火讪讪,好吧,她知道这样听起来很暧昧,可是她还是想说。“孩子不是东皇太一的。”
她见鸿钧没表情,以为鸿钧不相信,情急之下,“是我有感而孕,硬算是天道的孩子,他东皇太一哪来的脸跟天道抢。”
说完池火心中一凉,这位大哥,貌似和天道合体了。
顶着鸿钧平静如水的目光,池火欲哭无泪,“老爷……我不是那个意思。”
鸿钧觉得他要憋不住了,干咳一声压下笑意谈点严肃的事,“这次是准提不对,你也实在大胆,拿诛仙剑胡闹。”
池火懂鸿钧的潜台词,西方二人组你我都看不爽,但人家是天道内定的圣人,你弄死了天道上哪再找两个冤大头。
池火点头,“我知错了。”
鸿钧深觉孺子可教,“别玩死了,下次动手之前和我说一声。”
所以说,道祖一直都是偏心眼。
确定好下次试炼难度,鸿钧又道,“有事先和我说,别贸贸然下结论做决定,比如这次,斩了三尸不问我问通天,他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
池火傻了,“什么斩三尸,我不是有感而孕吗?”
鸿钧怜爱摸摸脑袋,“傻孩子。”
等池火反应过来,边上站了一位青衣道人,眉眼含笑,一股风流之态,眸中邪魅之色一闪而过,“见过老爷。”
这声音酥到入骨,听得池火半边身子都麻了。更重要的是,这不是她男装模样吗?
鸿钧瞧了非白半响,知道池火斩了恶尸是一回事,见本人又是另外一回事。一个男人,那么骚干嘛,他实在没有欲望和非白谈话,直接把人扔给池火,“他是你的恶尸……你也可以把他当做儿子。”
说罢轻笑一声,把池火臊得面红耳赤。
道祖我知道了,能不能别说了。
目送鸿钧离去,池火和青衣道人大眼瞪小眼。
“你是……”
非白长臂一挽,环住池火,低低笑道,“怎么不认得我了?”
池火靠在非白胸膛,只觉得脸上滚烫,不等她反应,非白低头附到池火耳边,轻声唤了句,“妈……”
池火如遭雷劈,这声音,这语气……她反手就是一巴掌。
非白痴痴一笑,“你可真绝情。”
池火浑身鸡皮疙瘩,如果一个大帅哥跟她调情她自是开心,可这货是谁,她的恶尸,心神一接,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再乱想我废了你!”
非白摊手,无所谓道,“阉呗,紫霄宫宝贝这么多,肯定能长回去。”
池火震惊了,这是何等的大无畏精神,被切了蛋蛋都不怕。
她试探道,“你真是男的?”
没听过斩三尸还能转性。
非白凤眸一扫,拉过池火将人按在墙上,深情款款,“想不想试试有感而孕?”
被壁咚的池火眉头都没动一下,呵呵一笑,“得了吧。”
非白握住池火的手,“亲自验证一下不就知道了。”
一声巨响,紫霄宫后殿被夷为平地,鸿钧领着两个童子站在不远处,只见滚滚烟尘中走出一人,跪倒在地,痛苦捂脸。
天道啊,杀了她吧!
一群人上紫霄宫找鸿钧评理,那边被捆的红云准备溜之大吉,一位青衣道人出现,冲他微微一笑,“可是红云道友?”
“你是?”
红云觉得道人面熟,记不起在哪见过。
道人面如春风,温声细语,“道友自是不认得我,我乃池火恶尸非白,刚出世不久。”
一听是池火的人,红云放下心来,让非白近身帮忙除去法宝,对池火感激不已,“池火道友是好人,不惜得罪准提救我。”
非白停下动作,红云正不解时,非白手中亮出一柄长剑,对红云叹道,“多谢道友提醒,为你得罪准提实在不划算。”
不等红云反应长剑穿胸而过,红云还想说什么,非白笑道,“道友放心,我定为道友寻一个好去处。”
说罢毁去红云肉身,又擒了红云元神,带着鸿蒙紫气施然离去。
那边鲲鹏和冥河老祖赶来,只见一地零落,红云已经无影无踪,更不见鸿蒙紫气,鲲鹏见此骂道,“竟让小人得逞。”
冥河老祖心有所动,不对鲲鹏细说,假装冷哼一声,驾云离去。
鲲鹏知冥河老祖有事瞒着他,欲推演天机想知凶手,不想天机被人遮掩,他算来算去只能得出红云已死,鸿蒙紫气下落不明。无奈之下只能愤恨离去。
携了红云元神的非白,离开火云宫往太阳星上去。太阳星孕育过两只三足金乌,自身就有许多太阳真火,非白打算向太阳星借几缕太阳真火,不想被一位女子拦下。那女子姿色绝美,神情却是说不出冰冷,周身更是寒气凛冽。
她见了非白道,“你是何人?”
非白反问,“你又是何人?”
女子道,“我乃常曦。”
非白心思一转,知常曦是太阴星主,上回池火和东皇太一来太阳星不见常曦,此次相遇,料想常曦刚出世不久。
刚出世心思单纯,心思单纯容易骗。
刚出世·心思单纯的非白取出一枚玄鸟蛋,“我经过一处巢穴,见巢中狼藉,边上两兽相斗力竭而死,只剩这枚玄鸟蛋,我观蛋中气息微弱,想借一丝太阳真火蕴养此蛋。”
元神被封入玄鸟蛋的红云:……
常曦信以为真,好心道,“强行灌入太阳真火,会危及蛋中生命。”
非白忧心忡忡,“那该如何是好?”
刚出世·心思单纯的常曦非常热心,“我帮你。”
两人动手改造玄鸟蛋,可怜红云这朵云,硬是被封了记忆沉睡在蛋中,待他日破壳而出,直接跨越物种,成了怀有太阳真火的玄鸟。
过程中非白问起常曦这位太阴星主怎么跑到太阳星来,常曦道,她出世后嫌太阴星冷清,跑来太阳星看热闹。
非白一扫太阳星上随处可见的火山,明白常曦口中的热闹是什么。
临走时非白好心告知,“帝俊已立天庭,若是觉得无聊,可去天庭看看。”
常曦眼睛一亮,“好玩吗?”
常曦外表看着柔弱,实则战斗力爆表,为取一丝纯粹的太阳真火爆了三个山头,标准的好战分子,因此当常曦问好不好玩时,非白直接卖了东皇太一,“帝俊之弟东皇太一有一混沌钟,十分好玩。”
两人约定日后天庭再见,非白带改造成功的玄鸟蛋离去。在紫霄宫外守株待兔。
紫霄宫内一干人跪在鸿钧面前,不等池火开口准提便嚎起来,“师尊啊,师姐和师兄欺人太甚,合着外人欺负我等。”
外人:东皇太一。
一路躺枪的通天终于愤怒了,“谁欺负你了,准提你的脸呢!”
准提指池火手里的诛仙四剑,“要不是你借她诛仙剑,我师兄的十二品莲台岂会没了。”
通天道,“不就少了三瓣莲花,回头还你就是。”
东皇太一插嘴,“天池生有许多莲花,我送准提道友一车。”
十二品莲台降为九品莲台,随随便便用一车莲花打发。准提气道,当他们是要饭的吗!
他正欲力争,池火对鸿钧磕了一个响头,坚强开口,“池火不过一介女流,有幸得道祖指点,能与通天道友相识,池火自知修为低下,怎敢做通天道友。第三次讲道后于瀛洲潜心修炼,生怕招惹是非。哪知出门与女娲娘娘一聚,回来家中已遭到贼手,道童与我三个孩子下落不明。池火思子心切,误伤接引道友,实在万分抱歉。只是一想到我那个三个可怜孩儿在外受苦,我便心痛不已。”
说到此处,池火落下一滴泪,更是楚楚可怜。
在场几个男人一愣,正义路人通天为池火打抱不平,怒视准提和接引。自认亲爹的东皇太一扶上池火肩膀,“你莫哭。”
池火:滚!别吃老娘豆腐。
池火这一哭把准提和接引弄得措手不及,来之前他们都想好要上演全武行了,吵架,他们在行;哭穷,有谁比他们西方更穷,千算万算,没算到池火来了个哭戏。
斩去他师兄十二品莲台凶残的池火居然哭了。
她还不像准提那样干嚎没有眼泪,而是用平静的语气叙述来龙去脉,动情处落泪,一切的一切都自然无比。让人深深感叹,这是一位柔弱又坚强的母亲。在用尽全部的力量保护她的孩子。
准提:呸!斩莲台的时候怎么不柔弱。
池火不动声色拍开肩上的猪蹄手,奉上诛仙四剑,“我愿受任何惩罚,只要我的孩子和道童能平安归来。”
看这意思是要接受诛仙剑阵的惩罚,准提开心不已,要知道这会还没有四圣,除去摆阵人无人能破诛仙剑阵,只要池火走进诛仙剑阵,保证叫她粉身碎骨,有去无回。
准提道,“只要池火受罚,我等愿归还。”
通天急了,“师尊!”
东皇太一跪了下来,“我愿替池火接受惩罚。”
东皇太一端的是一派好男人作风,为妻为子甘愿奉献自己的生命。池火很想和东皇太一说,亲,这没你的事,圆润点出去好吗?
看够热闹的鸿钧压下眼里的笑意,首先打发走东皇太一,他和池火的想法一样,觉得东皇太一碍眼,“我玄门赏罚与外人无关,还请东皇回吧。”
东皇太一急了,“怎么无关,池火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鸿钧冷冷道,“池火是我紫霄宫的人,与你妖族无关。”
池火给鸿钧点赞。
东皇太一还想可是什么,鸿钧一双眸子扫来,铺天盖地的杀气将他镇在原地,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