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对一个陌生人,为何就是死也要逃离呢?
萧庭深细细将其中的关节想通了一遍,心中更是大定,一个死也要逃离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现下他们成亲已成定局。
萧庭深唇角挂上意味不明的笑意,“皇上说的当不是家妻吧。”
萧庭深说‘家妻’时故意加重了语气,又道:“家妻十分独立,之前臣在外征战,几月无法相见也是有的,家妻一人顶起整个坞堡,坞堡之上曾被恶奴霸占,家妻从未与我告过状,惩恶奴治理坞堡,全靠她自己。”
李勤佑听他谈起温情,神情一变再变,对其嘴里的温情不可置否,但见萧庭深一脸认真,心中烦闷不已,面色冷峻地说道:“你刚刚不是说要陪我......
出去走走?那走吧。”
到底是经历残酷的争夺才上的皇位,萧庭深并没有从李勤佑脸上看出什么情绪,他点头应道:“皇上请。”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厢房的门。
身后浩浩荡荡跟着一众家奴打扮的亲卫。
因为李勤佑的到来,坞堡上的防卫比以前增了两倍人不止。
此刻不是农忙之际,良田都空着。
天气寒凉,李勤佑一张脸被冻得通红,兴致却不错,走了会,他这才想起萧庭深的腿,说道:“昨日你大婚,我才发现你的腿好了。在匈奴打了胜仗,照理来说,你得随着你二伯回悲凉述职,你怎敢独自留在漠北?“
终于说到正题了。
萧庭深老早就想好了说辞,恭敬说道:“回皇上,臣在北凉之时就已是废人,当初来到漠北也只因漠北天气更温暖一些,适宜养伤。那时臣的腿伤如此严重,从没想过双腿能够恢复。父亲被召回,匈奴人猖獗,我便自告奋勇与二伯请缨,带兵上战场,侥幸凯旋而归,二伯想带臣回北凉请功,臣当时只想着留在坞堡过安安稳稳的日子,既然整个北凉都知道臣是废人,那臣依旧做一个废人即可。“
一段话说得意思分明。
他不想蹚朝堂权势的浑水,只想做个有名无实的世子,在漠北逍遥自在。
李勤佑一时倒是挑不出什么错处,人家想做废人,难道他还能阻拦着?
不过,很快他就不这么认为了。
萧庭深要是废人,那整个北凉就都是废物了!
…
坞堡之上良田千亩,这些良田就叫李勤佑震撼了。
北凉门阀氏族有地的很多,就是他的私产,也有田产,但像萧庭深这儿被划分得如此井井有条的却并不多。
更别说一年下来的产量能有多少了......
。
更有意思的便是着周遭放置着的龙骨水车。
李勤佑还是头一次见,问了作用后才晓得这是为了灌溉排涝的,用起来也相当方便。
李勤佑心中暗暗惊奇,脸上却未表现分毫。
穿过良田,进入后山空地,便能见到一处守卫森严之地。
李勤佑问:“你带我到这儿是何意?”
萧庭深走路虽有缺陷,但眉宇间意气风发,大约就是这份意气风发将那份缺陷盖住,叫李勤佑一直找不到自身的优越感。
萧庭深薄唇微微弯起,说道:“皇上,你还有所不知吧,二伯带领的军队为何能那么迅速地打退匈奴人,取得完胜。”
萧鹤凡刚刚回到北凉,李勤佑正巧从北凉敢来了漠北,两人并没有见上一面。
李勤佑有些疑惑,“你说说看。”
萧庭深做了个请的姿势,“皇上,请进去看看。”
李勤佑顿着脚步,朝着森严的侍卫看去,这群侍卫如死士,面容冰冷,似乎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更完全没有要行礼的架势。
氛围无形之中传来一股子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李勤佑身后的卫兵倏地全副武装起来,浑身神经都绷紧了…
萧庭深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李勤佑,淡声说道:“皇上不必害怕,臣只是带你参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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