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堂姐想通了打算离婚,我可以帮她争取最好的条件的。”王律师用的是开玩笑一般的口气,说出来的却是离婚分产这样令人难过的事。
周亦霏点点头:“等我堂姐想通的时候吧。”她很快把话题再次转向心理专家,“这位武小姐我想先去接触一下,看看她为人是怎么样的,会不会同情钟小姐。”
“先接触一下也好,小心无大错。”王律师略一沉吟就赞同了周亦霏的意见。
“那我接触过之后再来找你,先告辞了。”
周亦霏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起电话拨通了号码,等到对面传来“是谁”的问话时才回答:“你好,请问是武俏君小姐吗?”
“我是,你是?”
“武小姐你好,我叫周亦霏,前一阵曾经在一天晚上送你去差馆的那个人。”
“哦,原来是周小姐,不知找我什么事?”提到帮助过自己,武俏君的声音热情了许多。
“是这样的,跟我堂姐的女,一个八岁的小朋友有关。福利署怀疑一个可能不适合教育小朋友的人给了她不正确的引导,想找一位心理学家对这个人做一下心理评估。是江sir把你的电话给我,叫我联系你的。”周亦霏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下。
“原来是江sir介绍的,难怪你可以直接找到我了。够时间下班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地谈这件事好不好?”武俏君发出了邀请,“上一次你帮我我都没感谢到你,我记得自己还打烂了你买的东西,也没有好好地同你道歉。”
周亦霏看看手表同意了:“也好。”
两人商量好了时间地点才收了线,周亦霏又给婉兰打了一个电话:“an,唐心的判决结果你知道了没?”
“我已经知道了,唐心都打过电话给我了。”婉兰很高兴好朋友不用坐牢,“伯母说,快到过年了,叫唐心过年前把一百二十个小时的社会服务做完,这样就不用把不开心的事带到下一年了。”
“现在离过年只有二十来天了,有足够的社会服务给唐心完成吗?”周亦霏对此存疑。
一百二十小时的社会服务并不是说整整五天都去进行社会服务就可以完成的,而是每天参加了几个小时的社会服务就记作几个小时,把所有的时间加起来一共一百二十个小时。如果用一天8小时的工作时间来计算的话,要参加足15天才能完成。
“就算唐心家里公司里都不用她做事,二十来天也不会十五天都有社会服务的机会吧?”她继续问道。
“不会的,现在快过年了嘛。社会福利署的人说,她们每天都有去老人院、孤儿院的活动,要让老人家还有小朋友也可以好好过春节。唐心说她可以每天都跟工作人员一起去参加活动的,正好在新年前把社会服务令完成。”婉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