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胡闹,竟将一风尘女子带进宫,成何体统!这种女人说的话怎么能够采信?”
果然,白太后一听身世就勃然大怒,对玲珑进行了一票否决。
“太后娘娘圣明!”许皇后一听忙欣喜赞道,掉头就吩咐其他人,“来人呀,快将这个女人拖出去,免得脏了太后眼睛!”
命令完,许皇后还不忘得意的睨了程贵妃一眼:哼,不自量力的程贱人,和本宫斗你差的远了,看没了玲珑这张王牌,今天你怎么翻身,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你也拦,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许皇后满心欢喜,只等着一会回殿后好好庆祝一番,不料玲珑接下来的一句话,很快打碎了她的美梦。
“太后娘娘,民女自知身体低贱,人微言轻。可是,当时现场,除了民女,其实还有三位公子亲眼目睹了全过程。”玲珑努力挣脱婆子的束缚,扑通又跪回到太后面前喊道,“他们可以为周公子作证,您总能相信吧?”
还有三人?怎么可能?卫国公府那边从来没提过呀?许皇后心里咯噔一下,疑惑着就去看卫国公夫人。
不料卫国公夫人瑟瑟的缩在一边,将头勾的低低的,根本不敢和她对视。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竟敢隐瞒真相,看来今天注定要坏事了。许皇后目光瞬间像淬了毒一样,狠狠刺向卫国公夫人。
其实说起来此事,还真怪不得卫国公夫人。
那天得知情况后,卫国公等人经过一番分析研究,觉得只要堵住这旁观者的悠悠众口,再神不知鬼不觉杀了这关键的玲珑,此事就万事大吉了。
至于魏昭然、白珊等人,因为她们世家女子本就不该出入这种风月场合,所以为顾及自己的闺誉,自然不会有人愿意出来作证。
而白家和魏家又关系复杂,背后有大长公主和白太后撑腰,就算将她们的名单报到许皇后那里,顶多也就是为许皇后徒增烦恼,抱怨他们招惹事非,所以一再权衡后,他们就向许皇后隐瞒了这点。
不料,他们料到开头,却没料到结尾,这两姑娘是为了自己的闺誉没有站出来,可是那玲珑竟然死里逃生出现在了太后面前,由她牵引,估计背后之人一个也别想跑掉。
“什么?还有三位公子?”果然,白太后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震,“那你可知他们人在哪?又是些什么人?”
“人在哪?什么人?民女以前并未见过,也不知情,但是民女记得很清楚,他们当时好像有提到宁国公府三个字。”玲珑略一思忖,沉声道。
“宁国公府……”白太后一愣。
要知道定城里,姓白的只有她娘家一族。
这个女人到底是何居心?是有真凭实据?还是情急之下乱咬,准备把宁国公也拖下水。白太后疑惑着,心里一时有些摸不清对方的底气。
白太后身边的老嬷嬷是她从宁国公府带来的陪嫁,见状忙附她耳边低语道,“回太后娘娘,老奴前几日倒有听说,白启小少爷好像相中了什么姑娘,花重金打造了一艘画舫,后来被老爷得知重罚了一顿。既然她说画舫上有人提宁国公府,想来应该就是那艘新打造的,但是白启小少爷当时伤重根本下不了床,有没有可能他将画舫借给了别人,那画舫上根本不是咱们府上的人?”
“嗯,这个倒有可能……”白太后点了点头,重又将目光转向了玲珑,
“有些事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若是有半句假话,哀家立即就命人要了你的贱命。你到底能否确定当时画舫上就是宁国公府的人?”
“民……民女只能说那三人可能和宁国公府有关系,”白太后的威胁显然有了作用,玲珑跪趴在那里瑟瑟回道,“具体是不是宁国公府的人,民女真的不能确定。”
“听风就是雨……”白太后正要开口训斥,却见程贵妃一脸笑意嫣然的凑了上来,
“太后娘娘,刚才嫣儿怎么听白大小姐说,她前些日子听人提起过静月湖,说那里荷花开的极好,您看能不能询问一下白大小姐,如果真不是宁国公府的人,事情不就明郎了吗?”
白太后睨了眼程贵妃,思忖着,白家就一个白启不着调,其他几个小的倒是听话的紧,还一下去了三位公子,翻来覆去,宁国公府也找不到合适的人。
思及此,遂不情不愿道,“既然如此,那你就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