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娘道:“这倒是有些难办,不过为了皇上能免于灾难,那奴婢也只能请求与王爷联手,除去陆蕴。”
“除去陆蕴?那孩子不过才刚十岁出头,未免有些无辜,再者晋王世子忍心吗?”寒王问道,却是在试探梅姨娘的口风。
梅姨娘回道:“世子宅心仁厚,当然不愿意手刃亲子,但这孩子的命格太硬,为了不让他伤害到无辜的人,世子不忍心也得忍心。”
“世子这一次派奴婢过来,就是要伺机除去陆蕴,奴婢也安排了几场刺杀,只是这陆蕴就跟兔子一样,总是能逃脱得了,没办法,奴婢只能求助于王爷。”
“想来王爷身为皇上的亲弟弟,也最是为皇上的安危着想。”
“本王确实心系皇兄。”寒王佯装无奈道:“但对一个不过十岁的少年下手,本王有些不忍心。”
梅姨娘对这话很是嗤之以鼻,寒王哪里是不忍心下手,无非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惹上一身猫腻。
梅姨娘极为捧场道:“寒王真是太善良了,但奴婢听闻近来皇上十分看重陆蕴,隐隐超过了其他几位藩王之子......”
剩下的两位,陆偏和陆宣也确实如传言中所说的那样,是至纯知晓之辈,就是有些太平庸了,对政事丝毫不通。
说难听点,就是愚蠢。
总归皇帝对他们很失望,视线重新落回在陆蕴这个体弱之人的身上,甚至偶尔会将陆蕴唤到上书房中去询问陆蕴对一些事情的看法。
总归这个曾经不被寒王看在眼里的体弱之人,甚至隐隐成为寒王的威胁。
而这个陆蕴,平素里不显山不露水,还十分爱养兔子,瞧着一副不上进的模样,但一到了皇帝和几位重臣面前,就侃侃而谈,连连得到皇帝和几位重臣的认可。
说起这个,寒王就有些心塞。
他当然是恨不得除去陆蕴而后快的,但总不好说出来。
若是可以利用这梅姨娘,既除去了陆蕴,又不沾半分血,那是最好不过的。
“皇兄对陆蕴确实是很满意。”
梅姨娘有些焦灼,心道这寒王可真是爱做这些表面功夫,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谁不知道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