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王燕蝉也反应过来了。
因为他已经知道楚弦是谁了。
旁边王燕蝉的护卫更是目瞪口呆,随后就是苦笑,他可是知道,平日里自家小姐在家没事干,就喜欢读书,最近读的最多的就是江山河志。
在小姐嘴里,那江山河志堪称神作,可就是刚才,小姐还将江山河志作者的字贬的一无是处,这脸打的,就是护卫都不忍心看了。
王燕蝉此刻瞪大眼睛,心里乱糟糟。
楚弦,这个名字怪不得耳熟,原来是江山河志的作者,那个文人表率,圣朝目前崛起最年轻的人官。
只是,怎么会是他?
显然,王燕蝉并不知道李紫菀和楚弦之前的关系,眼下看三位书法大师对楚弦的态度,这还用得着比吗?
楚弦的字,那的确是相当好,光是字本身,丝毫不比戴大师的字差,只能说是各有特色,之前觉得对方只差了名气。
可现在,知道对方是那个文人表率,那个写出《江山河志》与《自省论》的楚弦之后,这名气上,远比这几个书法大家要有名的多,更何况,刚才戴大师还亲口说道,说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临摹江山河志当中的字体。
这已经是十分委婉的说明,在书法上,他是自愧不如。
或许这只是谦虚,毕竟戴大师能成为书法大家,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但人家既然都这么说了,就是承认不如,这么一来,还需要比吗?
根本不用再比,所以说今天,自己是栽了。
栽在了李紫菀手里。
这让王燕蝉心中怒气蹭蹭往上冒,尤其是他看得出,李紫菀和楚弦关系不一般。
“凭什么?杨克钟情于你,为了你,甚至不惜与我悔婚,现在居然连文人表率楚弦都与你关系这么好,凭什么?”
王燕蝉攥紧拳头,银牙紧咬。
现在她肯定没法子再说什么,再说,就是自取其辱,所以她是不发一言,阴着脸,转身就走。
李紫菀哈哈一笑:“王燕蝉,怎么走了?不是要比书法吗?来啊,比啊,你不是很狂吗?”
王燕蝉脸都憋红了,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叮嘱自己,要忍,要忍,这个时候再说话,只能是越发丢脸,要走,立刻走。
御史王燕蝉真就是一句话没说,离开了店铺。
显然,对于她来说,三位书法大师一起来那是更好,这么一来,到时候三位大师一起品鉴,那李紫菀总该说不出话来了。
想到这里,王燕蝉很是得意,她也知道,自己做这些没什么意义,但她就是要出心中的一口气,杨克,她暂时没法子,但李紫菀,她撞见了,那就要削对方的面子,总之,只要对方难受,她就高兴。
于是王燕蝉迈步走过去,和三位大师说话,李紫菀和这三个人不熟,但也听过他们的大名,此刻也是略微有些忐忑,但想到了什么,依旧是信心满满。
因为要比名气,这三个所谓的书法大师,又如何能与自家的楚弦比?
楚弦可是文圣院六位文圣亲封的文人表率,著作两部传世经典,这三个卖字的家伙,怎么比?
所以李紫菀心中那是一点都不憷。
楚弦自然看出李紫菀心中的打算,也是无奈,这种人前显圣的事情,他实在没什么兴趣,但为了满足李紫菀的虚荣心,所以,忍了。
那边王燕蝉简单客套完,就话锋一转,开始说起今天的事情,无外乎就是说有人要挑战戴大师的书法,写同样的字,让大家品鉴。
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般文人都很谦虚,但那也分情况,在他们最擅长的领域,那所谓的谦虚,也就只是谦虚,实际上心里可是一点都不谦虚,文人争强好胜起来,那也是相当疯狂的。
听到要比试书法,三位大师都仿佛灌了鸡血一样,兴奋了,虽说表面上是道:“哦,如此,那是要互相学习一下,当然,不是要比高低,只是学无止境,要融合众家所长,互相品鉴,互相提高。”
实际上内心独白是,比别的,老子或许不行,但比书法,老子来一个,杀一双,来啊,来啊。
心里仿佛藏着一头嗜血猛兽。
借着,这三位就看到了楚弦的字,当下三人都是一愣,暗道这字,写的不差啊,等一下,何止是不差,简直是相当的好,相当的妙。
不对,这字有神韵,已入大师之境,怎么感觉,比自己写的都要好?
三位大师心里变化多端,但表面上,依旧是大师风范,一幅云淡风轻的模样。
“呵呵,这字,的确是有不少独到之处,也算得上是难得的佳作了。”戴大师这时候摸了摸胡须,开口说道。
旁边苏大师点头:“不错,的确是难得,难得。”
最后一个曹大师却是以一个长辈,前辈和高人的姿态笑道:“不知道这字是何人所写?”
显然,是因为字上没有落款,不知书写者是谁。
李紫菀立刻冲着楚弦道:“你怎么不写名字?去,写上。”
“好,好!”楚弦走出来,冲着三个书法大家点头笑了笑,然后提笔写上了名字。
众人一看:“楚弦,哦,原来这人叫楚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