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冯侩,的确是正在与韩秀儿云雨,也是韩秀儿天生媚骨,又想到明日这佳人儿就要成为别人小妾,与其偷情,反倒是让冯侩觉得更加刺激。
原本酒足饭饱之后,冯侩就在想着韩秀儿的风情,结果刚好韩秀儿像往常他们幽会那样来找他,自然是让冯侩色心大起,居然是什么都没来得及去问问,就将韩秀儿抱到床上。
只是云雨之后,冯侩才想起什么,搂着怀中女子道:“秀儿,你明天就正式是那韩庆德的小妾了,今天却有跑来我这里,你说,是不是因为那老东西不中用,所以想我了,他比我是不是差远了?”
韩秀儿面带满足,此刻娇羞道:“呸,你这坏人,明明是你在信里说让我来寻你,说你想我想的茶不思饭不想,却说成是我自己前来,你这坏人再这么欺负人,以后就别来找我了。”
冯侩一愣,他感觉有些不对,他在信中,并没有说让韩秀儿今晚来找他幽会。
便在这时候,院子里一阵喧闹,下一刻,他的房门就咣当一声,被人暴力的一脚踹开,两人惊呼当中,韩庆德带人闯了进来。
这一下,热闹了。
……
县衙之外,楚弦焦急的等着,这时候里面走出几个人,其中一个,正是母亲楚黄氏。楚弦定目看去,发现娘亲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只是楚黄氏脸色苍白,脚步不稳,想来应该是被吓的,这又让楚弦心中涌出一股怒火。
这件事,楚弦不会就怎么算了。
送楚黄氏出来的,是许捕快和几个衙役。
许捕快这时候也是极为诧异。
他搞不懂,为何在人赃俱获之下,马上就可以升堂定罪,那原告会在这个时候派人前来撤讼,这在以往,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换做别人,那叫戏弄官府,少不得要倒霉,但韩家不同,这点小事,县衙里的差人也不可能因此而对韩家人如何。
总之他们不告了,应该是私底下达成了调解,那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按规矩办就好。
其他人是这么想的,只有许捕快感觉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但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了,而且这样一来,对他也有好处。
这个楚弦不简单,他给的那一粒丹药,的确是有效,说不定自己的病,真得依靠这个楚弦来治。
自然,许捕快对楚弦那是相当上心,不然,他堂堂捕快,也不可能亲自送楚黄氏出来。
“你娘她只是受了些惊吓,其他的你放心,我交待过,没人为难她。”许捕快这时候冲着楚弦小声说了一句。
楚弦扶着楚黄氏,对着许捕快点了点头道:“此事,多谢许差爷了,咱们改日再聊。”
“好,改日再聊。”
许捕快明白楚弦的意思,当下是很热心的派了两个衙役护送楚弦和楚黄氏回家。
本想这件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了,却没想到,就在楚家母子走了没多久,县衙外就来了两帮人,顿时,县衙热闹了起来。
在听到居然是韩家人和冯家人互相状告的时候,许捕快都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仔细一打听才直到内情,许捕快只感觉目瞪口呆,想着这天底下,怎会有这种事情。
居然是韩庆德那明天就要娶进门的小妾,被他当场捉奸,就在冯家儿子冯侩的床上,据说,冯侩和那小妾当时一丝不挂,险些没把韩庆德活活气死。
那韩庆德比冯侩大了十几岁,那也是正当壮年,暴怒之下,那是一顿乱打,不光是将那娇滴滴的小妾打伤赶出家门,奸夫冯侩更是被他打断了一条腿。
冯侩在冯家,那也是独苗,而且韩庆德是冲进冯家打人,冯家也不愿善罢甘休,于是这就闹了起来。
许捕快仔细一想,突然反应过来。
那被捉奸的小妾,不就是之前说楚黄氏偷东西的原告么,莫非这世上,当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还是说,这里面,另有隐情。
不知怎么的,许捕快脑中浮现出楚弦的身影。
只是他立刻摇头:“这怎么可能,那楚弦即便眼光独到,懂得医术,也不可能有这般本事,况且,从我去搜查物证到现在,这才过了一个多时辰,又能做什么,是我想多了,肯定只是巧合。”
现在,谁还记得之前楚黄氏偷东西的事情,县衙里的差官,都被冯家和韩家弄的焦头烂额,这两家都不简单,在灵县那都是大富之家,都有很深的背景,而且冯侩本就在三年前考取了文才,今年还参加到了乡试,一旦成了榜生,就能入仕,到时候,便是官老爷。
所以,这件事闹得很大,更是惊动了县丞大人。
而一手促成这一切的楚弦,此刻却是刚刚安顿好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