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扶着楚黄氏,对着许捕快点了点头道:“此事,多谢许差爷了,咱们改日再聊。”
“好,改日再聊。”
许捕快明白楚弦的意思,当下是很热心的派了两个衙役护送楚弦和楚黄氏回家。
本想这件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了,却没想到,就在楚家母子走了没多久,县衙外就来了两帮人,顿时,县衙热闹了起来。
在听到居然是韩家人和冯家人互相状告的时候,许捕快都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仔细一打听才直到内情,许捕快只感觉目瞪口呆,想着这天底下,怎会有这种事情。
居然是韩庆德那明天就要娶进门的小妾,被他当场捉奸,就在冯家儿子冯侩的床上,据说,冯侩和那小妾当时一丝不挂,险些没把韩庆德活活气死。
那韩庆德比冯侩大了十几岁,那也是正当壮年,暴怒之下,那是一顿乱打,不光是将那娇滴滴的小妾打伤赶出家门,奸夫冯侩更是被他打断了一条腿。
冯侩在冯家,那也是独苗,而且韩庆德是冲进冯家打人,冯家也不愿善罢甘休,于是这就闹了起来。
许捕快仔细一想,突然反应过来。
那被捉奸的小妾,不就是之前说楚黄氏偷东西的原告么,莫非这世上,当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还是说,这里面,另有隐情。
不知怎么的,许捕快脑中浮现出楚弦的身影。
只是他立刻摇头:“这怎么可能,那楚弦即便眼光独到,懂得医术,也不可能有这般本事,况且,从我去搜查物证到现在,这才过了一个多时辰,又能做什么,是我想多了,肯定只是巧合。”
现在,谁还记得之前楚黄氏偷东西的事情,县衙里的差官,都被冯家和韩家弄的焦头烂额,这两家都不简单,在灵县那都是大富之家,都有很深的背景,而且冯侩本就在三年前考取了文才,今年还参加到了乡试,一旦成了榜生,就能入仕,到时候,便是官老爷。
所以,这件事闹得很大,更是惊动了县丞大人。
而一手促成这一切的楚弦,此刻却是刚刚安顿好母亲。
“老爷,出什么事儿?”一个护院见自家老爷脸色不对,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韩庆德脸色阴沉。
信上写的内容十分简单,就是告诉他,此时此刻,他明天就要纳的小妾,正躺在冯侩的床上与其云雨。
换做是谁,都会气炸了肺。
只是韩庆德也清楚,这信上所言,并非是真的,但他心里却是仿佛扎了一根刺一样。
“你们,立刻去看看我那小妾在不在屋子里,等下,我也去。”
韩庆德心里猫抓一般的难受,他迫切的想要证明这信上写的是假的。
当下,韩庆德带着一帮子护院家丁就赶往韩秀儿所在的小院,按照规矩,虽然同在一个宅院,但成亲之前,是不能见面的,所以这一天韩庆德也只是准备喜事,而没有去找他那小妾。
此刻他也顾不上那么多,先是敲门,无人回应,于是闯了进去,结果自然是一个人都没找到。
这已经是让韩庆德心凉了半截了。
这个时候了,自己那小妾能跑哪儿去?莫非是真的去和那冯家的小子私会?
想到这里,韩庆德腮帮子都气的抖动起来,脸阴的能滴出水来。
刚好在这时候,跑去官府撤讼的女婢回来了,见到小院里的韩庆德,那女婢立刻是吓的面色苍白。
韩庆德询问下,女婢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大概,再问韩秀儿是不是去了冯家,女婢以为事情暴露,当即吓的瘫坐在地上,将这段时间自家主人与冯家少爷私会的事情道出,这一下韩庆德哪能不知道自己头顶已经是一片草原。
“叫人,抄家伙,跟我去冯家!”
韩庆德也是气急败坏,若他小妾真的在冯家,那可真的是奇耻大辱,他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当下,他带着十几个家丁举着火把,怒火中烧的冲向冯家。
说起来,他韩家和冯家距离也很近,拐过弯就是,那冯家看门的家丁一看这阵势,也是吓蒙了,都没来得及通报,韩庆德已经是抢先一步闯了进去。
韩庆德是气急了,问清楚冯侩住什么地方,立刻是带人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