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慕尘也没弄懂是怎么回事儿,只得悻悻的回去找在路边儿踢雪球的师弟。
洛书扫了一圈儿自家师兄,立马发现了不对,“师兄腰上挂着的荷包呢?”
慕尘伸手一摸,果然,装钱的荷包不知何时忽然掉了。
“肯定是被那个你说的可怜人摸走了。方才看他站在街边就觉得有诈,结果师兄死活不听。”
“无妨,里面的钱也不多,而且真是他摸走的也好。”慕尘思量了一会儿,很坦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啊?”洛书听闻之后一脚踢到了路边儿的石头上,疼的直呲牙,音调也因此高了个八度,“师兄你脑子里进水了?”
“里面的钱虽然不多,但够他买些吃的换身暖和的行头。想必是算命赚的钱实在难以糊口,所以遇见我才会忽生心魔,说到底也有我的缘故。这些钱财给他,也算是清了我身上的罪。”
洛书听着自家师兄的逻辑着实是感人,贼没错,反倒是他错了似得。
关键是说的有头有尾的,乍一听还真挑不出毛病,但仔细一琢磨,只觉得这人多半是傻到没救了。
经年往事,虽然是在记忆中尘封已久,但是梦见的时候还是清晰如昨。
慕尘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刚偷过自己钱的少年怎么一瞬间就长这么大了,就差没直接上去询问了。
然而过了一会儿,意识又清明了几分的时候才想起来。
怎么越活越倒,连梦境现实都分不清了。
“小道长醒了?”顾子寰感受到身边儿有动静,连忙睁开眼睛。
其实顾子寰倒不需要入眠来维持体力,只是闲着也是闲着,单纯地想体验生活。
万一真遇上梦魇,还能指望慕尘哄哄自己,何乐不为。只不过这种事儿不是那么好遇上的,尤其是像这种恶事做尽的,这辈子都没被魇困着过。
“嗯。”慕尘一面应着一面起身为自己穿戴。
以往在应有寒的时候,虽然是各自有各自的住处,但难保不会有关系好师兄弟或是姐妹愿意挤在一处,所以慕尘对身边睡的有人的这种情况倒是不怎么拘谨。
“小道长昨天晚上是不是梦见了什么?有关于我的。”顾子寰这人就是不能闲着,一闲着就想给自己找事儿做。
比如趴到慕尘身后觉得无趣,又绕到他跟前,瞧着慕尘到底是没什么反应,觉得无趣,又将门外蹲着的猫捞了进来,抱在怀里逗弄。
慕尘听闻之后愣了一下,“我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这到没有。只不过因为这么多年的血没白喂,你梦见什么我都看得见。”
“真的假的?”
“真的啊,而且还要纠正一点,我没偷你钱袋。”顾子寰瞧着他不信,连忙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