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必须今天去!”贺母态度很坚决,拽着丈夫的手就走。
贺父搞不懂妻子这是什么操作,“你这是咋了?到底啥事儿?”
贺母白了他一眼:“没咋,我让你去问,你咋这么多话?”
贺父一头雾水地跑去木匠家问了情况,人家只差几个小凳子没做好了,就等着他们过来搬走了。
晚上睡觉之前,贺父又一次问道:“下午那会儿,你干啥非要我去木匠家?”
贺母小小声解释,老脸都是红的。
贺父不以为然:“这有啥?你直接说不就完了吗?年轻人嘛,这不是很正常嘛?”
“是正常,可咱俩要是进去了,你让人家军子媳妇咋办?”贺母没好气地掐了木讷的丈夫一把。
贺父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子说:“下回军子媳妇再教我酿酒,你也过来跟着学。我觉得军子说得挺对的,我们俩老了,肯定不能跟着他们小年轻到处跑。军子最是孝顺,他媳妇也是好的,咱们有了一门吃饭的手艺,靠卖酒肯定攒下一些钱,没准还能给军子应应急。”
“应啥急?你别说这种丧气话!军子和他媳妇干啥事都能顺顺利利!”
贺母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嘟囔了几句又说:“不过你说得也对,咱们在乡下粮食啥的不缺,酿酒用自家的粮食,粮食不够咱们还可以跟村里人买。再过一阵子,分田到户了,地里肯定能多出不少出产,粮食只会更多。”
贺母想得也挺远的,她和丈夫在村里生活了大半辈子,没想过搬出去。但她知道她幺儿子两口子肯定要出去的,这俩孩子都不是一般人。
她没出过远门,给不了孩子们什么支持,但她可以在老家好好酿酒赚钱,真有个万一也能帮上幺儿子。
贺父赞同地点点头。
贺母忧心忡忡问道:“当家的,那咱们这酿酒的手艺能不能传给老大他们?”
贺父登时从床上坐起来,没好气道:“你要是这么想,那你别跟着学了!”
贺母吓了一跳,赶忙说:“哎呀,你这是干啥?我这不是想着咱们早晚有干不动活的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