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吐了吐舌头,趁着人不在,赶紧从空间里拿了一瓶水出来,灌了几大口,浓烈的苦味刺激得她的脸皱成苦瓜。
这特效药是纯中药制成的,利用先进的技术最大程度保留了药的精华成分。它的效果是杠杠的,唯一的缺点是真特么苦。
光喝水是不够的,盛夏将药瓶水瓶全塞回空间,又拿了几个大白兔奶糖出来,一口两颗,嚼啊嚼。
直到口中的苦味冲淡了,盛夏才惊觉她一口气吃了十颗糖。
她摸了摸扁平扁平的肚子,轻轻叹口气,她快要饿扁了,然而空间里没有流食,只有噎人的面包之类的甜点。
盛夏动作迟缓得像八十多岁的老太太,费了牛鼻子劲儿才走出了这间屋子,直奔知青院厨房。
她一出现,原本正在说笑的男女,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样,一声不吭。
第一次醒来听到的说话刻薄的女知青,装模作样地惊呼道:“哎,盛夏,你醒啦?老大夫说你要明天才醒,我们……”
尽管这女人没直说,但是盛夏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瞥了眼剩下大半锅的粥,又看了看那虚伪的女人,一声不吭地转身走了。
走出了知青院没多远,盛夏远远地瞧见了贺建军的身影,她站在原地不动,等着那个男人一步步朝着她走过来。
贺建军飞快地跑到她跟前,喘着粗气,眼里的笑容灿烂如阳,“媳妇,你来了。”
盛夏摸了摸咕咕叫个不停的肚子,可怜兮兮看着他,“我快饿扁了,有吃的吗?”
贺建军难得见她这么娇弱的样子,揉了揉她的头发,“家里有,我背你吧?”
盛夏趴在贺建军宽厚的背上,跟他抱怨:“我吃了特效药,还吃了十颗奶糖,真不是一般的苦。原主的记忆只接收到一点点,跟知青院那些人处不来,刚刚想跟他们买点吃的,一个两个都跟防贼似的。”
贺建军听完了她的抱怨,忽然说了句:“媳妇,我这一世的身份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盛夏的下巴蹭了蹭男人的后背,问道:“地主家的傻儿子?听起来有点复杂,你给说说你的情况。”
“我祖爷爷是大地主,这个村子里的所有田地原本都是我们家的。我家只剩下奶奶和两个妹妹,其他人都在之前的运动中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