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贤抬眼瞧着春桃:“这就是四弟你看中的那位姑娘?”他特意用了‘姑娘’二字,而非宫女。
楚钰握住春桃的手:“这姑娘将来是我侧妃,是我儿子的娘,二哥你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嚯!”楚贤自己将手边的杯子倒满,扬起头一饮而尽,“原来我大楚的情圣是咱们四殿下!”他说着,又朝春桃挑了挑眉毛。
春桃微低下头:“四殿下待奴才们向来很好。”
“你现在已算不得奴才了。将来咱们的四殿下……”他扯了扯嘴角,他想说‘将来待四殿下登上太子位,照他今日的承诺,你必是要做侧妃了。’想了想,还是住了口,伸手又要去握酒坛。
楚钰却先他一步握住他手腕:“二哥你喝的太快,我跟不上。”
“喝酒不是什么好事,你跟不上二哥也好。”楚贤虽这样说着,却还是收回了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点心放在身前的碟子里。
楚钰反倒抓了一把瓜子,慢慢剥着皮:“年幼时,三哥只喜欢练武,五弟……”他低头笑了一下,“五弟他母妃想是希望他只做个快活王爷。那时我与二哥关系最好,你我一同练字、作画,偶尔也会去骑马。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我们也曾发生过口角。我母妃前日对我说了句话,她说我们兄弟再怎样都是父皇的血脉。”
楚贤始终低垂眼睑,仿佛并未听到楚钰到底再说什么。
楚钰一个闪身坐到楚贤身边,右臂搭在他肩上:“正是因为我们两个关系最好,所以我最了解二哥脾性。二哥就算发再大的脾气,都会留给人家一条生路。你代人受过,不亏么……”他毕竟已喝了几盅酒,现在脸颊泛红,头也稍微有些昏沉,竟然对着楚贤又眨眼睛又挑眉毛。
“四弟你喝多了。”楚贤瞧了楚贤一眼,匆忙回过头去,他四弟这双眼睛,也未免太好看了些。
楚钰坐正了身子:“我知道二哥一向维护手下,毕竟是肯为自己拼命的兄弟,可是……”他犹豫了一下,“国有国法,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的事。二哥你当真以为这罪过你能代他受了么?换言之,倘若杀人的真的是你,你觉得父皇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