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托尼特第四次不自在的揉她的右手臂的时候,驾驶位的史蒂夫忍不住转头看她,他看到安托尼特挽起来半边袖子下的手臂内侧有一个圆形的淤青,像是某种注射器留下的痕迹,于是他挑起一边的眉毛问“那是怎么回事?”
“这个?”安托尼特一边揉着那片淤青,一边抬起头看向史蒂夫,耸了耸肩用左手比了一个枪的手势指着那个淤青“托尼,他给我打了一个追踪器。”
“来这里。”
安托尼特走过去的时候看到托尼正在摆弄一个注射枪,她看着他在里面装了一块小玩意比量了一下,顺便向她伸出手“右手?这样可能不会那么妨碍你的生活,实际上我保证不会有任何影响。”
“托尼。”安托尼特没有伸出手,甚至往后退了一步将两只手背在身后“咱们没必要这么紧张吧?”
“来吧,这不会疼的。”托尼继续向她伸出手,绕开了她的问题,但他脸上丝毫没有笑意,紧绷着肩膀告诉安托尼特,他现在非常认真。
于是安托尼特最终妥协了,她叹了口气将右手乖乖的伸出去,托尼握着她的手腕,注射器对着她前臂内侧接近臂弯的位置,一阵轻微快速的刺痛之后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注射孔。
之后托尼没有马上放开她,而是看了一会儿那个几不可见的针孔,安托尼特伸手将注射枪从他手里抢走并且搂着他“现在你可以随时找到我了,开开心点。”
她听到托尼从胸腔里发出一声气音,于是她笑了笑感觉到兄长的胳膊环过她的肩膀。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应该从哪吐槽,是从你们借我的名义办了个派对还是你们给我办了个派对但是没等我就开始了。”
“你知道,托尼只是担心你,这次事情,确实很危险。”史蒂夫的话把她从昨天的回忆中拉出来“但我很惊讶你同意这么做。”
“我不像是那种托尼说什么我就会做什么,特别是让人完全掌握我动向的人?”安托尼特将他没说完的话补完了,史蒂夫转回头去继续看路,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但安托尼特满足了他的好奇心“我确实不是,但是跟托尼相处了26年让我认识到当我们有意见分歧的时候,说服对方总是很难,所以为了效率,我们最好能够在开口争论之前先自己想清楚……而绝大部分时间,我总愿意站在托尼一边。”
“……天才的思维模式。”史蒂夫没有再看向她,但是他挑起的眉头说明他有在认真听这件事“那现在是怎么回事?我以为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去哪,但是这个追踪器不是会告诉托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