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未落还是起了身:“巧玉,替我盘簪。”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一晚上的梦,醒了之后怎么也睡不着了。
可能是梦里的回忆太过可怖,让她有点儿不敢再去想。
京城有一条江柳河,旁边是一处江柳畔,此处傍花随柳,水平如镜,姑娘家来河边看看河面,都比那家中铜镜来的清晰。
尤其是这江柳畔上的一座国音寺,更是神奇,据说三年前来这儿求子的妇人家,个个得偿所愿。
但为啥是三年前呢?
这是因为三年前的一场大火,把这寺庙烧的毛都没剩下一片。
日光刚刚上头,照在人的脸上只觉得有人拿着一把烫过的刃,在脸上一刀一刀的割。
苏未落到江柳畔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立在哪儿了。
那人的背影瞧上去当真有几分风骨,这么一看倒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
但一转过来却有些让人倒胃口。
那人正是当今圣上,苏未谨。
苏未谨今日褪去了一身夺人目的明黄,披着一件玄色长袍,衬得那张和她三分相似的面容愈加冰冷。
其实苏未落一直觉得玄色比明黄更适合他,这个颜色像他的人一样,冷漠得让人心惊胆战。
见到她,苏未谨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合上了,想说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以往前两年,他都会先在这儿站一会儿就走,他来得早,也不会遇到苏未落,谁道今年她竟来的也这般早。
苏未落不知怎么回事,火“蹭”的一声就起来了。
“你怎么还有脸来?”苏未落看着他,“你不配来看他。”
“朕……”苏未谨话说道一半改了称呼,“未柳也同样是我的兄长。”
“闭嘴,苏未谨。”苏未落静静的看着他,“别提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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