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算了!”南宫云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搁,整个人都是冷的。
虞尘被他吓得肩膀抖了下,公子生气了!
这‘小怂包’,先是被骗到青楼,再是被采花贼给拐了,真的有必要教教她防人之心和男女之事,否则以后被人怎么着了都不知道,南宫云心里这样想着。
由于发生了意外,他们耽误了进宫的时间,只能在长州再住一晚。
当晚,虞馨回到房里刚关上房门便被吓了一跳——公子安安静静地坐在房间里,食指无意地敲打桌面,似等了很久。
“公子你这是?”虞馨有些慌。
灯火昏黄,烛影映在他如玉的脸上忽明忽灭,他不说话的样子本就显得有些生冷,此刻他手无兵刃,却自带杀气,似一个夺人拿命的玉面杀手,这让虞馨感到有些害怕。
“对郡主而言,血脉至亲是不是用来欺害的?”南宫云先开口道。
“公子这话是何意?是在怀疑我吗?”虞馨心虚地反问。
“郡主做了什么,心里又想着什么,郡主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南宫云站起身,眼一沉,在昏暗的灯火下显得有些阴郁,走过她身旁声音低沉却带着警戒“不要仗着虞南王的面子就可以为所欲为。若是让全京城人都知道虞南王的大女儿为了一己私欲而残害同胞血亲,郡主觉得会怎样?”
虞馨脸色有些发白,像是问南宫云又想是问自己,声音虚浮道:“她那里好?”
南宫云一笑,讥讽道:“她好不好郡主不必知道,我知道就行!况且……”南宫云停顿了下“她比你好!”
“不要让我再遇到这样的事!”他凑在她耳旁,逐字逐句,说出的每个字都森冷,让人如坠寒冬冰窖。
虞馨愣了良久,似还在想他刚才的那句话。南宫云瞥了她一眼后便从她身旁擦肩离去。
虞馨手脚有些发冷,待南宫云走后她颤抖地扶住桌椅。这一刻她犹如被人狠狠地践踏在脚底下,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那里比不上那个‘傻子’?
她虞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虞南王的爱女,从小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府里的王弟王妹都要让着她,每年向她求亲的人都数不胜数。
多少青年才宴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她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过!
那一日,他南宫云带着下属拜访王府。绿叶交掩,繁花锦绣,他穿着一身锦衣华服从碧翠柳叶中走来,走得从容自若。云天大地,碧水苍山,那一刻似乎所有的景致都因他而生。轻风带过,满目风光,他对她点头一笑,那一瞬就注定了她虞馨又多了一样想得到的东西。
她想要的,绝不会轻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