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只是朋友?躲在后堂的玉溪听到这两个字,鼻头一酸,忍了许久的委屈在这一刻再也绷不住,终是泪如雨下,原来她在他眼里只不过是朋友,那他送她的玉佩又算什么?亏她还巴巴儿的跟着云杉哥他们一道儿来都城里找他,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答案,实在可悲又可笑!
紧抓着座椅扶手的她心底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却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不敢哭出声来。
裴济见状,便知自己所料不差,看来这玉溪姑娘和承瑾真有莫大的渊源,奈何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想着里头的人肯定听得到承瑾的答案,容棠满意一笑,无谓摊手,“原来如此,我还当她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呢!本是在水月楼里偶遇她,既然只是你的普通朋友,那我也就不带你去见她。”
承瑾闻言心顿紧,惊诧于玉溪怎会出现在水月楼?她来京都了吗?难道是人生地不熟被人骗至水月楼?
一想到她可能被老鸨毒打欺负,承瑾就再也立不住,借口有事就此告辞。
裴济也不会哄姑娘家,只在旁提醒着,“虽不晓得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你若是有疑惑,不如追上去亲自问清楚比较好。”
泪眼朦胧的玉溪痛苦摇头,声带哽咽,“不问了,还有什么可问的呢?他已说得清清楚楚,我还是不要自取其辱……”
“万一有什么误会呢?”玉溪不了解容棠,裴济对他的行事作风倒是有所耳闻,一根竹竿而已,偏要她来这儿取,正好又遇见承瑾,怕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亲耳听到他说只是朋友,本就胆小的玉溪已然不敢抱有任何奢望,唯一的感知就是心好痛,似被人紧紧揪扯难以舒展,连呼吸都是疼痛,
“棠二少都把竹竿给他瞧了,他也晓得我来了京都,却一句话也不问,根本就不关心我到底在哪儿,这才是他最真实的态度,于他而言,我不过是个过客罢了!”
喉间梗塞的玉溪险些喘不过气,裴济赶紧将桌上的茶盏递给她,她却摆了摆手,缓了好一阵儿才缓过来,感觉再也没有待下去的意义,起身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