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掌柜看了看珠子,开了个价说三十两。本没在意的齐云松一听这价立马抬头惊问,“什么?三十两?掌柜的你再好好看看!”
他还以为掌柜的看走眼报错价,是以才会这幅神情,而掌柜的以为他嫌少,便又改口,“三十五,诚意价!”
哎?这到底什么情况?齐云松诧异的望向父亲,齐叔也是始料未及,但看掌柜的一改口又添五两,心知这珠子可能不简单,便试着诳了句,
“掌柜的,我们也是诚意出,您再好好估一估,若合适的话我们就不再跑旁处问。”
生怕他们不当,掌柜的只好再改价,“四十两不能再多了,我们做生意的总不能赔本,你们觉着合适就按个手印,咱们银货两清!”
齐云松也怕掌柜的反悔,赶紧顺口应承,直至将一大包银子拿到手里的那一刻,他仍旧有些不大相信,小声问父亲,
“这掌柜的是不是老眼昏花,两颗珍珠居然值四十两!我还想着超不过一两呢!”
齐叔也一直在琢磨此事,犹记得方才掌柜交代伙计,让人把这两颗南珠单独放置,他才晓得那两颗不是普通的珍珠,而是稀有的南珠,即便齐叔住在山村,也晓得这南珠有多贵重,且佩戴南珠有限制,富商官员即便有银子买也没那佩戴的资格,必得公爵以上方可佩戴南珠,那么承瑾所言家中经商一说,似乎有些经不起推敲,
然而齐叔也只是瞎琢磨,并未与大儿子说,毕竟大儿子脾气火爆,一旦提出疑惑,他肯定会去找承瑾当面质问。
既然人家有心隐瞒,他们就该装傻,知道得太多一向都没什么好处,如此想着,齐叔也就没多言,嘱咐云松收好银子,又在街市上买了些猪蹄猪肝和糕点,抓了些药材,打了两壶好酒,父子俩这才回了家。
云鹭一见爹爹买这么多好吃的,顿时双眼放光,心想晌午又能吃肉了,欢喜的她随手解开绑糕点的带子便忍不住先尝一口,果然香甜可口,而后她又捧着糕点到承瑾面前让他尝,
诸如此类的桂花糕红豆糕,承瑾早已吃腻,并无兴致,但想到一个人他还是拿了几块,“给玉溪送点儿,她应该喜欢。”
“哎——她不喜欢吃甜食。”尽管云鹭提醒,他仍旧不回头的出了院子,想着是她自私不舍得给玉溪才会这么说。
有什么好的都不忘给玉溪,他对她可真是好啊!嚼着桂花糕的云鹭忽然觉得这糕点也没多甜,不禁在想,她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遇见承瑾这样的人,若是当日救他的不是玉溪而是她,那承瑾肯定会对她十分感恩,指不定也会送她玉佩做定情信物呢!
唉!都怪她运气不佳啊!
那边厢,拿了糕点的承瑾正去往玉溪家,虽说住在齐叔家,可白日里他并不想待在那儿,总找借口来见玉溪,还是觉着跟她待在一处更自在些。
拿去的糕点她果然尝了,承瑾更加确定云鹭在骗人,“她还说你不爱吃甜食,八成是想自个儿独吞,这姑娘如此自私,真不知你是如何忍受她的。”
他那义愤填膺的模样逗笑了玉溪,咽下口中的糕点又喝了口水,这才澄清道:“实则云鹭并未骗你,我之前的确不吃这些糕点,因为是你拿来的,我才愿意尝尝。”
只是因为他吗?怕他白跑一趟才吃了些?那还真没有那个必要,“若然不喜欢,其实不必勉强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