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半倾的她险些倒于地面,用手撑地的瞬间,无意中摸到自己的匕首,她也顾不得多想,瞬间拔出,照着他手背猛划一道!
吃痛的他这才松开,趁机逃开的她爬将起来,后退几步紧握匕首指着他痛骂,
“恩将仇报之徒,早知你如此暴戾我才不会救你!”
“拿匕首救我?哼!”打量着她,藤衣男子不屑哼笑,斜向她的眼神间满是敌意,
“几次三番下药谋害,当真是胆大包天!老实交代,你们到底替谁卖命?”
这话莫名其妙,小姑娘根本听不懂,只觉委屈,“谁要害你?我是瞧你晕倒才拿这细管子给你渡气而已,总不能用嘴吧?那样我的清白就没了哎,你非但不领情,居然还要掐死我,实在可恼!”
真是这样吗?紧盯着她手中的匕首,那人目露疑色,“拿利器伤我还敢说是救我?”
亏他问得出口,碍于他个头太高,小姑娘只得仰着脸咬牙反驳,“请你仔细回想,是你下狠手要掐死我,我才会拿匕首自卫,难道任由你掐死?”
不管她怎么解释,他都不信她是好心,“寻常姑娘会随身携带匕首?”
“为何不能?我经常上山采摘瓜果,万一有兽类出没攻击我呢?总得有防身之物吧?我们这儿每个人都会带的,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
嫌弃的瞥他一眼,她懒得再与他解释,收起匕首别于腰间,而后拎起竹篓背在身上,正要去捡竹竿,却被他率先一把抢走,轻捏着在手中打了个转,顺手背于他身后。
不服气的小姑娘管他索要,“哎——那竹竿是我的,还给我!”
“写你名字了?”本是无赖一问,哪料她竟道:“不好意思,还真的刻了我的名字。”
微蹙眉,藤衣男子掂起竹竿一看,但见上头还真的刻着“玉溪之竹”四个小字,“你叫玉溪?”
点了点头,她捋了捋鬓边碎发,而后抱臂脆声应道:“正是本姑娘,你该记住救命恩人的名字,将来才好报答我。”
即便有证据,他也不肯将竹竿还给她,借口说要防身,就此没收暂归他。
玉溪不肯,追着他讨要,“这是我拿着最顺手的竹竿,你不能抢走!”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装聋作哑不理会,气急的玉溪决定趁他不备抢回来!刚准备动手,正在前方四下查看地形的他突然停步,微躬身似乎很痛苦的模样,吓得玉溪顾不得那根竹竿,赶忙上前查看,这才发现他那宽大衣袖遮挡的腰间衣衫已被刺破,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你竟受了重伤?怎的不早说?”
男子忍痛瞥她一眼,“你一直吵嚷,我有说的机会?”
“方才救你之际也没发现血迹,我看你胳膊腿儿都挺灵活,还以为你只是溺水而已,”委屈的玉溪嘟了嘟嘴,瞧他这伤势不由担心,
“这么重的伤得包扎啊!可我还没挖到灵芝呢!唉!算了算了,救人要紧,你且先随我回家处理一下伤口。”
听她自言自语的说着话,他那微眯的双眸细细打量着她,若有所思,最终决定跟她回去,他倒想看看,这姑娘到底什么来路,救他是巧合,抑或别有目的。
回去的路上,这竹竿充当他的拐杖,腰间疼痛的他走路艰难时还可撑着它助力,玉溪看他这般,也就没再管他索要,放慢了脚步与他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