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耳边传来少女细碎的嘤嘤哭声。
“哇哇哇~~~”
在少女的嘤嘤哭泣声之后,紧接着又是一阵凄厉的嚎啕大哭声,一个声音嘶哑如乌鸦叫一般的中年妇女一边哭,一边捶胸顿足的哭喊着,“枉我辛辛苦苦把二姑娘奶到这么大,怎么这么快就不中用了呢。”
她还没享上福呢,这以后的生计怎么先没个着落了。
妇人的嘶哑的嗓子像破锣一般,又粗又难听,哭声中与其说是悲痛,还不如说是惊惧慌恐不安之情多些。
银子微微皱眉,好吵。
“呜呜……”少女似乎是被那妇人吓到了,原本细碎的嘤咛声越发大了,她一边哭泣,一边又似乎有些不满道:“王妈妈,二姑娘……二姑娘还有气啊。”
少女顿了顿,忍着气劝道:“王妈妈,姑爷只顾和吴姨娘还有江姨娘厮混着,荣国府里又推脱着不肯来瞧,眼下二姑娘病的厉害,王妈妈还是赶紧开了银箱取银钱请大夫吧。”
早跟二姑娘说了,这银箱断是不可以像往常一样让王妈妈管了,偏生二姑娘也是个性子软的,让王妈妈三言两语说的,又让她管起了银箱钥匙,好在姑娘没把银箱也给王妈妈管了,总算还留了点心眼。
只是姑娘眼下都危在旦夕了,王妈妈还搂着银箱钥匙不肯开,真是个眼皮子浅的,也不想想如果二姑娘真有个什么,她一个陪嫁的奶嬷嬷能讨到什么好。
一听要开银箱,王妈妈的哭声戛然而止,许久后,才听到她迟疑回道:“也犯不着开银箱,都这时辰了,那怕去请了,大夫也不会来的,横竖明儿老太太也会派人来瞧二姑娘的,到时让来人去请大夫便是。”
既然是来人去请的,那自然是荣国府出钱了,也省得花销她们本就不多的银钱。
绣橘可真气的很了,“你瞧瞧这情况,二姑娘能撑到明日早上吗!”
可怜的二姑娘,受了姑爷好大一番折磨,眼下这出气都比入气多了,姑爷被吴姨娘和江姨娘勾去了魂,那怕老太太得了消息让人来瞧,只怕也来不及了啊。
绣橘的性子虽然较司棋软些,但也是个硬性子,要不在连针扎一下都不会叫疼的二姑娘手底下,早就被人欺负死了,也不可能待到现在,见王妈妈不听劝,绣橘干脆上手抢了。
王妈妈那肯给她,这二姑娘不行了,说不定以后她一家老小就全靠这点银子,那好给了绣橘,两人在屋里又吵又闹的,再加上拼拼碰碰的声音。
银子的眉心紧皱,几乎都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了。他奶奶的,它可是个伤患啊,怎么不让它睡个好觉!
但王妈妈和绣橘却丝毫没注意到她,两个人还在争吵不休。
俗话说,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所以最后……
银子发飙了!!!
“吵死了!”银子捉起床上一个好似枕头似的长形玩意,直接砸向那吵个不停的妇人,那妇人措不及防之下,被砸中额头,当场晕了过去。
银子不及看向自己难得神准了一把的投击,只是望着自己的手,许久回不过神来。
自己有手了!?它还以为自己渡劫失败,将被打回原形,没想到自己还是化形成功了,可是这手怎么这么小?而且白嫩细腻,活像个女人的手一般,手腕上还带着如柳叶般,雕刻精细的细金镯子,手掌再一翻,见着手指甲上染的淡淡的凤仙花汁,银子顿时惊呆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