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云七追,你若不想给你们山门招惹事端,就赶紧砍下他的头颅。”云七追眼神阴鸷,威胁云七杳,就怕她心软。
“咕咕咕”怪人又叫了几声,这一次叫得呜呜咽咽似在哭泣。而他没有再挣扎,温顺得完全不似况郁子和谢与霏所说。
“他每逢泡完人血便会安分几个时辰,若是狂躁起来,咱俩也别想跑的了。”见云七杳还在犹豫不定,云七追就差把着她的剑下手了。
云七杳看他满脸焦急,又想到狼狈的况郁子几人和吓哭了的谢与霏,她心想此时不能心软。
“好。”她重新抬起剑,准备把怪人的头颅砍下。此时趴在怪人身上的悟善大概已经没气了,断裂的脊背还在不停流血,但是他再也没有开口乞求她。
沈叙抱了满怀的药粉袋子,一路上猜着藏经阁废墟,小心翼翼找过来的时候,眼前看到的就是云七杳抬起的剑。
“别动手!”他“蹭”地扑进暗室,急急忙忙出声阻止。
云七杳见是沈叙,便从善如流收回剑,当时剑尖离怪人颈部仅仅半寸。
沈叙撑起身子,把掉落出来的药囊逐一捡起,轻呼一口气无奈道:“悟善大师先前对我施了大恩,今日,先留着他一命吧。”
他话虽这么说,转过头看到躺在地上已然死透的悟善时,眼神里却并没有多少感情。
“胡闹!”云七追大怒,对这个突然窜出来的人非常不满,手腕一动,鞭子便从怪人脖子上松开,转了一个向朝沈叙抽去。
他这一鞭蓄了十分力,想来是气到极致了。电光火石之间,沈叙反应很快,就低就是一个打滚,差一些滚落进血池。与此同时,云七追的鞭子“啪”的一声断了。
云七追心头大震,这鞭子是当年他父亲亲自寻来送给他,因为经过特殊锻造,坚韧得几乎是刀枪难敌。此时却被身边这个女人一剑之下直接段成两截,而这个人似乎并没有费多少力。
“你!”云七追怒极,盯着她的剑,半晌了才问:“你这是把什么剑?”
云七杳撇撇嘴,松开了手中的剑,这把从况郁子手里暂借的“宝剑”,在落地的那一刻,碎成了数段。
“我也不知是把什么剑。”云七杳表情微微有些苦恼,无力道:“但是我好像需要赔况大侠一把剑了。”
云七追这一下完全从大怒变成了不可思议,他转眼盯着云七杳,脑中突然有许多片段涌现,最后“哐当”砸中他,他喃喃问:“你是,你是云七杳?”
“正是。”云七杳点头,刚好沈叙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她身后,于是她紧接着又反问:“你知道我是谁?你为何要对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