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淑珍到明世安跟前哭诉一番,只得到几句宽慰的话并一些物质补偿,非但未看到他有半点责备殷玉珩的意思,还被要求以后和殷玉珩好生相处。事与愿违,也只得听话,淌了几滴眼泪走人。
次日,叶氏在早间请安时说她和明世安都没有送走殷玉珩的意思,让府上诸人不要再乱传谣言,否则打板子赶出府去。如此一来,有人欢喜有人忧,明淑娴和殷玉珩更加亲近,至于明淑珍,被吓了一番后见到人都绕道走,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收到李筠妤的拜帖后,殷玉珩便订在第二日请她上门。说明拜师学琴的提议被拒之后,颇不好意思道:“这个我也没法子,还请你见谅。”
李筠妤很是失望,不过这事本就是不情之请,被拒也是理所应当,“阿珩不用自责,本就是我一时兴起的提议。无论做何事都不能三心二意,我娘也说学筝便要专而精。以后能常来找你玩儿吗?即便学不成,听一听也是极好的。”
“当然欢迎之至。”殷玉珩握着李筠妤的手道。
后几日,李筠妤果真如她说的常来叨扰,殷玉珩也极喜欢这一身文艺气息的小姑娘。两人除了交谈琴棋书画之外,也常聊京中的新鲜事,是以便提起了当前被热议的镇国公府。
“镇国公府?”大周立朝的第一功臣霍家,殷玉珩也听过。
“是呀是呀,就是镇国公府。阿珩你不知道,原来那位探花郎就是镇国公的长子!”明淑娴是殷玉珩这里的常客,这等听琴闲话的事她岂能错过。
饶是有明世安提醒,但今日听到消息殷玉珩还是震惊得很。施予怎会是镇国公的儿子?“怎么会?这其中又何缘故?”京城到江城,虽谈不上隔了十万八千里,但也有好几百里路,他怎会流落到那里?
“这其中有千般曲折,你且听我细细道来。”明淑娴坐殷玉珩和李筠妤中间,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一副说书先生的架势准备唱念做打一番,“话说当年镇国公还是北燕小将之时,就在大将军施良骥手下做事,深得大将军信赖,娶了他的小女儿。施大将军是北燕重臣,只可惜朝廷江河日下,难以为继,他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只有见着北燕灭亡。在北燕还存于世时,施大将军膝下有两女,长女清凰,幼女清芷,乃北地双姝。”
毫无逻辑的巴拉说了一堆,殷玉珩催她快些说重点。李筠妤插嘴说:“阿娴你可不能直呼当今太后的名讳,小心被掌嘴巴。”
明淑娴这才惊觉说错了话,忙捂上嘴,朝左右看了看,还好都是自己人,于是放下心来接着道:“阿珩你别插嘴,我这不是为你理清前情提要嘛。对,施大将军的长女就是当今太后,当年先帝也是北燕大臣,和施家结了亲。不过这些先不说了,重点是镇国公夫人。听说镇国公夫人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当年求娶者无数,但施大将军慧眼识珠相中镇国公。如此两人便结为夫妻。那时战火连连,二人聚少离多,加上镇国公夫人又是难孕体质,所以成婚数年后才生下长子,就是我们的探花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