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浩权看着项禹舒半饷,他说:“懦夫。”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了项禹舒一个人站在原地。
项禹舒抿了抿下唇,咬的很死,他明白自己有多软弱,明明那个人背叛到这种地步,但是因为那些天的柔情,他还是下不了手,就像是个傻瓜一样。
“可是……我从来都不坚强……”
项禹舒的这声呢喃,余天听见了,宋洪安也听见了,他们看向了项禹舒,那刚成年的脸上还带着还未入世的稚嫩,原先清澈的眼睛里带着令人触目惊心的脆弱。
宋洪安知道,这个人在他的面前从来都不坚强,在外面只是装作坚强,他从来都知道的……
他狠狠的将资料往桌子上甩去,对于自己以前做过的事情后悔之际,又无处发泄,只能用死物发泄。
“动作加快些。”宋洪安叫来下属,嘱咐道。
刚从宋洪安的束缚中挣脱的项禹舒,回到了项浩权安排的屋子里,彻彻底底被剥夺了所有的权利,成为了一只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死不了,几次想死都被救了下来,项禹舒便连死都懒得死了,只是每天坐在大大的床上,无聊的发呆,进食,然后睡觉。
明明连动都懒得动的项禹舒,却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瘦的不像样子。
宋洪安从监控里看见项禹舒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就这么睁着眼睛到天亮。
项浩权终于打开了项禹舒的屋子,看到项禹舒的样子,扯了扯嘴角,将慵懒的项禹舒从床上拖了下来。
“你这样像是什么样子?”
项浩权看着项禹舒半死不活的样子,一巴掌狠狠的扇到哦项禹舒的脸上,疼痛感顿时袭来,疼痛到让项禹舒原先涣散的眼神开始慢慢的重聚。
项禹舒问项浩权:“我还有什么用处吗?”然后他侧身轻轻的吻了吻项浩权的侧脸,他用脸蛋轻轻的蹭了蹭项浩权的脖颈:“上床吗?”
曾经项浩权特别渴望这样的触碰,但是自从那冰冷的物体穿破他的身体的时候,他忽然开始厌恶这样的项禹舒。
但是看到这样颓废的项禹舒,却有了折磨的心态,他将项禹舒推到了床上,他说:“好啊。”
项浩权摸着项禹舒那双眼睛,就是看的躲了,这双眼睛才会让他着迷,将所有的东西捧在他的面前,可惜这里面最后盛满的是另一个男人。
“以前一直想着这里要是被染黑了多好看,却没想到直到现在,你这里除了死气,那该死的善良倒是半点都没消失。”
项禹舒没吭气,只是安静的躺在项浩权的身下,露出了一个笑容,本就好看的相貌在这一刻变得妖艳了起来:“这不是为了讨好您吗?”
项浩权哈哈笑了两声,脸上的伤疤在这一刻变得扭曲了起来,在精致的脸上留下了大片大片的阴影,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项浩权仔细的脱去了项禹舒的衣服,前戏全都准备好的时候,马上就要进入的瞬间,项浩权听到了项禹舒的请求:“您能饶了宋洪安吗?”
他隐忍而卑微的哀求着。
一头的热都被这一句话浇灭,项浩权在项禹舒身上作怪的手一顿,从床上猛地爬了起来。
到了现在,这个叫做项禹舒的蠢货还为了那个叫宋洪安的男人帮忙,这该死的……
从跌落在床底的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枚烟,叼在了嘴里,抽了两口,听到身后的项禹舒闻到了烟味咳嗽的声音,项浩权的手顿了顿,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你个蠢东西。”项浩权说了这句话,不知道想到谁了,沉默的望着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问项禹舒:“为了他,值得吗?出卖你的尊严,你的身体,你的全部。”
值得吗?
项禹舒曾经也问过自己这些话,在监狱里的时候,在宋洪安拿到资料之后那眼中盛满的爱意的时候,他都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但是答案他心里面却清清楚楚,他说:“值得。”
项浩权盯着项禹舒半饷,那眼睛里是在被宋洪安背叛之后从没有过的坚定,那一刻,项浩权忽然变没了再去折腾项禹舒的心情。
“好好养病吧,别折腾自己了。”
门被猛地甩上,只剩下了项禹舒一个人坐在被子里,呆愣的看着天花板,至今他还在害怕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