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兔崽子,你要气死老娘吗?”邹老太上去就照着张大年一阵劈头盖脸的打,张大年捂着脑袋忍受着,但是却咬死了不松口。
“娘,我不光你是儿子,我还是马氏的丈夫,我闺女的爹!我不能只顾着当孝子,却成了混蛋丈夫,混帐爹!”张大年哭道。
邹老太打了一阵,发现儿子铁了心的不走,村长又在旁边喊着威胁,说邹老太要是再闹,就真抓她去祠堂关禁闭。
邹老太一看没办法,这才气鼓鼓的走了。
邹老太走了,张大年蹲在地上哇的哭了,沈薇看着这张家的鸡飞狗跳,也是心累,叫张大年起来,道:“大年,我家给你家送东西来了,你快帮着拾掇拾掇,别把媳妇孩子冻着了。”
张大年嗯了一声站起来,抹了把泪,接着东西进了屋。
屋里,马氏抱着孩子,脸上满是泪痕,见张大年进来,马氏肩头耸动,哭着道:“大年,你刚说的,是真心话?”
马氏指得,是张大年对邹老太说哦那句,不能只顾着当孝子,却成了混蛋丈夫,混帐爹。张大年看着妻女,点点头,叹气:“媳妇,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们母女,做那猪狗不如的负心汉。我现在当爹了,不能让我闺女跟着我,还要受委屈。我娘她不讲理,我不能由着她性子胡来。唉,咱们先
在外头住着,说不定过阵子我娘想通了就好了。”
马氏低下头,心说就邹老太这个性子,指望她自己想通,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张大年这个愚孝的人,能为了她们母女反抗邹老太到这个地步,让马氏已经是意外的惊喜。
至于以后,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至少眼前的生活还算过的去,离了家,马氏甚至还有一种窃喜在里头,她以后不用天天对着那恶婆婆受气了。马氏心里甚至隐隐盼着,以后若是都不用回家住,那该多好。
邹老太看着邹金玲的好,心里就越发对马氏不满了,巴不得赶紧把马氏扫地出门,让张大年娶了邹金玲。
张罗着吃了饭,邹老太就往张大年暂时落脚的院子去。
一路上,邹老太遇见好些村民,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人人脸上都是鄙夷和不屑。
可惜邹老太的脸皮比城墙厚,这些村民的鄙视对于邹老太而言,压根就不为所动。
邹老太到了院子时,张大年刚张罗好了早饭给马氏吃了,自己蹲在屋外洗碗。
“大年,你个大男人,你咋能洗碗呢!有啥出息!”邹老太一进门看见张大年洗碗,就气不打一出来,插着腰冲着屋里骂:“马氏,你这挨千刀的懒货,自己偷懒,让你男人洗碗,说出去像啥话!”
张大年看见邹老太居然找上门来骂马氏,心里别提那叫一个难受了,忙拦着道:“娘,我媳妇她做月子呢,不能下地出门,更别提出来凉水洗碗了。”“我呸!坐个月子了不起,当老娘没坐过月子?张大年,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有了媳妇忘了娘!”邹老太使劲推搡了张大年几下,风风火火的冲进屋子,对着马氏劈头盖脸一通骂:“你生了个赔钱货,还
有脸坐月子?还不快滚出去干活,居然敢让我儿子洗碗,你是怎么当人媳妇的?”
马氏怀里抱着女儿,看着气势汹汹的婆婆,气的哇的哭了出来。
“这怎么回事,邹老太你给我出来。”屋外,村长黑着脸站在门口喊。
他是个男的,不方便进坐月子的女人的屋。
邹老太回头一看,是村长,也不怕,扯着嗓子喊:“村长,我家的家务事,你咋管那么宽?”
村长咦了一声,道:“我是村长,村里的事我都能管,咋就不能管你家的事了?你这样的恶婆婆,你这么搓摩儿媳妇,咋有你这样的人,你就没点良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