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鹿羽希明媚一笑,抬手的时候感受到手心的硬物,随意地放进了口袋,把黑色的发箍解了,咬在嘴里,微微低着头,把头发用手扒拉了几下重新绑好。
“你穿我的衣服吧,”j说,“粉色,实在太艳了。”衬得她温顺可爱,叫那些狼怎么自持?就算要谈判,羊入狼群好歹也要套一层狼皮。
她身上是一件黑色的牛仔外套。
鹿羽希本来想说不用,又定睛看着她,i几次叫住自己,心里到底是担忧放不下的。
于是妥协一笑,顺从地从口袋里那出红色的棉布小包,还有那枚方才奥利弗给她的东西,她这时候才细细看了看,金色的一枚徽章,两头老虎中间一块盾,两把剑斜插过,这么小的徽章,却镌刻了这么多内容,这大概就是他们威廉斯家族的徽章了吗?
鹿羽希暗暗想着,将徽章也放进了棉布小包里。然后换上了i的衣服。
“放心吧我一定会行的。”鹿羽希穿过她看向她身后的奥利弗,他的脸更加虚弱了,连眼睛都睁不开,眼下一圈青紫,他的身体已经不容许他再等待了。
鹿羽希笑着关上了门。
看着眼前狭窄的甬道,走出来的时候,难得的阳光微微刺痛了眼睛,从旁边的圆窗里看到外面的蓝色海洋,看起来,外面是个好天气。
深吸了一口气,她沉着地走了出去,脚步声显得空洞又突兀。她几乎可以听到不远的地方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哄然大笑和叽叽喳喳地议论声,不是英语,大概是东欧那边的小语言。
她循着来时的记忆要往入口处走,这里所有的船舱里面估计都是和他们差不多的船客,没什么帮助的,只有找到这艘船上最具有话语权的人才有办法得到帮助。
她才走玩一条道,就看到远远的地方,那个一直带领他们的黑汉和一个更壮硕的男人站在一道门边,那也是个黑人,穿着夹克服,袖子高高的挽起来,露出粗壮和布满奇怪纹身的手臂,层层叠叠的肉挤在一堆。
“你!”黑汉第一眼看到了她,却没有认出来,不知道是哪个船客。
“我需要帮助。”鹿羽希不紧不慢的纯正的美式英语。
这似乎在一定程度上宣告了她的身份,亚洲人的特征,又说这字正腔圆的英语,这艘黑船上长期以来带的都是些胡七八糟的地痞流氓,那些人操着不同地区特有的发音或是东欧东南亚那边叽里呱啦的小语种。
黑汉脸色一变,似乎反应过来她该是“小老板”中的一位,也就是花了大价钱乘船的。
他又想起了刚才送压缩饼干时看到里面奄奄一息的那个美国白种男人,心里明白了几分。
比起他恍然大悟的脸色他旁边那个男人眼神不善。
鹿羽希看着那个黑汉手舞足蹈地像旁边的人解释着什么,不时看向她这边,眼里有几分请求。
看起来,至少他比这个人身份高一些。
鹿羽希安静地等在原地,她打量着二人时,那个高大的黑人也打量着她,眼里的眼神却又了变化,有些古怪。
那个眼神,鹿羽希再熟悉不过,不管是哪个国家哪个人种,男人就是男人。
她因为那个眼神心头一阵嫌恶,眼里也自然而然地露出了鄙夷。
这个鄙夷的眼神或许会激怒这个男人,但是鹿羽希并没有收敛,以暴制暴,虚与委蛇只会让她的境地更加糟糕,况且,如果真是这艘船地位最高的男人,不该站在这里守门。
这样想着,她也不愿拖延时间了,径直走了过去。
“我要见船长。”她不知道他们称呼那个人为什么,但是船长的意思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麦克阿瑟,他们是洛杉矶登船的,约翰逊说了,都是‘老板’级别的。”黑汉清晰地介绍道。
麦克阿瑟打量着她,走进了看,长的真是不错,尤其是倔强的眼神,看起来像只骄傲的美洲豹,洛杉矶的富人大多是这幅表情,自以为了不起,既然要搭黑船,恐怕也是没权的土老板。
鹿羽希并不知道这个男人看着她,脑子里已经有了这么多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