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见桂清出现在走廊,边勇捷更加心急了,忍不住用手戳了戳安嘉瑞的背,小声催促道:“能教我不?我保证不给你说出去……“

桂清走到他身边,微笑道:“边副将,之前布置的功课写好了?”

边勇捷立刻凑到他身前,摇着不存在的尾巴道:“写好了,早写好了,你什么时候来检查啊?”

桂清微微一笑:“那再抄十遍吧。”

“啊?”边勇捷楞在原地,脸色充满了迷茫和悲伤,仿佛连尾巴都垂了下去。

桂清看了他一眼,亲切道:“怎么了?”

“没……没事,不就是再抄十遍吗?”被他扫了一眼,边勇捷立刻原地复活,拍着胸口夸下海口。

仿佛目睹了一场驯兽表演,安嘉瑞不由生出了深交之心。

桂清却微微一笑,转移了话题:“先生,且先随他回府吧,我在这里等殿下出来。”

空荡荡的议事厅只留下了都天禄和牧夺多二人,牧夺多脸色一沉,没好气的看着都天禄道:“混账东西!我看你是长大了翅膀硬了?“

都天禄做回椅子上,昂首道:“大兄!我就是喜欢他!为什么你们不能成全我呢?”

牧夺多揉了揉头,嗤之以鼻:“你现在说喜欢,争着吵着要和他结契,过几年,再哭着喊着怪我同意你们的事。你懂个屁的喜欢?”

都天禄看他口风似乎有些放松,连忙讨好道:“到时候我绝对不怪您!您就同意了我们两的事吧。”

牧夺多看着他这副自从长大后就愈发少见的撒娇样,眉梢微挑,拖长了语调道:“让我同意你们两的事也行……你先给我生个大胖侄子出来,否则免谈!”

都天禄收回了表情,神色冷淡的道:“然后呢?我有了继承人之后,吉尔黑部落和牧地烈部落的血脉得以流淌下去,牧地烈部落就能被安抚了?“

牧夺多皱了皱眉,似有好奇之意:“你这是对牧地烈部落有什么不满?”

都天禄神情一肃,认真道:“牧地烈部落实力已经足够强劲,不能再进一步了!难道大金之后的每一个大汗都要流着牧地烈部落的血吗?“

牧夺多沉下脸,面无表情的看着都天禄,气势逼人。

一时之间,议事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