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被人白捡,还徒惹笑话。
在旁的曾佩佩夫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曾家这样的百年家族最是讲规矩,无论长辈说什么,小辈只有听的份,像张凡这样不敬长辈的年轻人,曾家最是讨厌,觉得没规矩没教养。
“你,你……”
可如何自诩高高在上,又这么年纪了,如何肯甘心受辱。
看得旁边的人担心不已,真怕他一口气没缓过来,嗝屁了。
“混账……”曾静弘脸色一沉,连正眼都不去瞧张凡,张凡当然知道,这人就是楚蒹葭的亲外公,只见他反而去质问曾佩佩:“你们怎么管教蒹葭的,让她这么乱来。”
“什么朋友都往家里带!”
曾佩佩脸色尴尬,满脸歉意的望向张凡。
张先生的能量他们可是知道的,何况,张先生送了他们两口子那样两份厚礼,还有张凡的地位摆在那里,可不是真的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任你打骂,人家跺跺脚地就能颤的人物啊。
张凡说:“我再重申一遍,我不仅是楚蒹葭的朋友,还是她的老公!”
曾静官说:“胡说八道,我曾家没同意,你这辈子都别想。”
“就你,也配得上我们曾家百年豪门。”
张凡冷冷一笑说:“我张凡娶谁,还用得着你们同意,这一趟过来,是通知你们。你们想卖女求荣,卖别人女儿去,但想卖我老婆为你们谋利下辈子也不用想,一群下三滥的东西,还自诩百年豪门,你们老祖宗要是知道了,得气的从坟里跳出去,抽死你们这帮龟孙。”
“别不承认,别当别人都是傻子,在场哪一位宾客心里不清楚,你曾家非要把蒹葭嫁给陈家那个烂货,还不为了陈家的权势,搞得自己还为楚蒹葭争取了多大的幸福似的。”
“住口”
“住口”
曾家二老气的大叫起来。
“把这个恶徒给我赶出去。”
张凡的话难听了一些,但话糙理不糙。
曾家人是当了婊子了,但不说他们是婊子,他们也没什么感觉,此时被人指着鼻子骂他们是婊子,心里就受不了。
在场的曾家人脸色都变了,曾静官更是气的直拄拐杖。
张凡却不以为然,继续说:“什么百年豪门,竟往自己脸上贴金,曾家的祖上确实出了个曾国藩,可自那之后就开始吃老本,一代不如一代,民国跟着孙先生,后来是蒋公,再后来是太祖,是你们曾家慧眼识珠?不是,是你们谁当局,就巴巴的上去送钱,战争年代谁不要钱。”
“时至今日,再多的钱也被你们败的差不多了。”
“虽然早年曾老太爷也甚至副省高官,但可惜,那个时候的华国经济还没腾飞,没唠到油水,如今挂个商会会场,政协副主席都是虚职,除此之外,曾家再没有拿得出手的人物了。曾家的生意貌似涉及地产,股票,酒水,矿场,场面铺的很大,很威风,可事实上挣钱的没几个,开销却大的吓人,每一年都是惊人的赤字,哦有,有挣钱的,那就是我岳父岳母的佩风。”
“也就他们挣了点钱。”
“什么百年世家,实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再故步自封,我敢断言,不出五年,你这间庄园,就该易主了。跟江南真正的豪族,苏家,王家相比,你们狗屁不是。”
“胡言乱语”
“胡说八道”
这些资料都是周碧瑶这些日子调查的,自然不会有半点错,一个传承百年的家族又没有杰出的人物,时代又发展的这么快,这么可能不会被淘汰。
如果是古代,一个豪门大族吃老本也不稀奇,只要家里出一个当官的又会恢复过来,但现今的社会发展的实在太快,太莫测了。
曾家的人在暴跳如雷。
曾老太爷则面色暗淡,不禁深深的看了张凡一眼,一个绿林草莽,竟然把他曾家看的这么透彻,三言两语就言尽了曾家的窘境。
曾家表面风光,实则岌岌可危,他还在也就罢了,满座的高朋还是会卖他几分面子,可他死后呢,曾家没有一个杰出的人物,这传承了四百多年的家族恐怕就要断了,所以他才极力的想要跟陈家联姻,就是想借助陈家的权势,把生意场上局势扭转过来,挽狂澜于欲倒之势。
不过,这些话,他断然不会此刻说出,这不是拆自己的抬么。
再说了,曾家这么多年过来,风风雨雨比这情况更恶劣的也全都熬过来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怎么,我说的不对?”
张凡骂的实在太狠了,而且字字有理有据,入木三分。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唱叫起来。
走来一位气度非凡的,而且面目冷漠的中年。
“林氏林景祥到。”
只见他一步一步的走来,目光如刀一般盯着张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