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却不以为然,继续说:“什么百年豪门,竟往自己脸上贴金,曾家的祖上确实出了个曾国藩,可自那之后就开始吃老本,一代不如一代,民国跟着孙先生,后来是蒋公,再后来是太祖,是你们曾家慧眼识珠?不是,是你们谁当局,就巴巴的上去送钱,战争年代谁不要钱。”
“时至今日,再多的钱也被你们败的差不多了。”
“虽然早年曾老太爷也甚至副省高官,但可惜,那个时候的华国经济还没腾飞,没唠到油水,如今挂个商会会场,政协副主席都是虚职,除此之外,曾家再没有拿得出手的人物了。曾家的生意貌似涉及地产,股票,酒水,矿场,场面铺的很大,很威风,可事实上挣钱的没几个,开销却大的吓人,每一年都是惊人的赤字,哦有,有挣钱的,那就是我岳父岳母的佩风。”
“也就他们挣了点钱。”
“什么百年世家,实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再故步自封,我敢断言,不出五年,你这间庄园,就该易主了。跟江南真正的豪族,苏家,王家相比,你们狗屁不是。”
“胡言乱语”
“胡说八道”
这些资料都是周碧瑶这些日子调查的,自然不会有半点错,一个传承百年的家族又没有杰出的人物,时代又发展的这么快,这么可能不会被淘汰。
如果是古代,一个豪门大族吃老本也不稀奇,只要家里出一个当官的又会恢复过来,但现今的社会发展的实在太快,太莫测了。
曾家的人在暴跳如雷。
曾老太爷则面色暗淡,不禁深深的看了张凡一眼,一个绿林草莽,竟然把他曾家看的这么透彻,三言两语就言尽了曾家的窘境。
曾家表面风光,实则岌岌可危,他还在也就罢了,满座的高朋还是会卖他几分面子,可他死后呢,曾家没有一个杰出的人物,这传承了四百多年的家族恐怕就要断了,所以他才极力的想要跟陈家联姻,就是想借助陈家的权势,把生意场上局势扭转过来,挽狂澜于欲倒之势。
不过,这些话,他断然不会此刻说出,这不是拆自己的抬么。
再说了,曾家这么多年过来,风风雨雨比这情况更恶劣的也全都熬过来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怎么,我说的不对?”
张凡骂的实在太狠了,而且字字有理有据,入木三分。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唱叫起来。
走来一位气度非凡的,而且面目冷漠的中年。
“林氏林景祥到。”
只见他一步一步的走来,目光如刀一般盯着张凡。
{}无弹窗去÷小?說→網』♂去÷小?說→網』,
楚蒹葭此言一出,全场就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全看了过去,大家知道,真正的肉戏终于要上了啊。
曾静官说:“老十三,你别瞎闹,你都没到法定了年纪,怎么结婚?既然给老太爷拜了寿,送了礼了,那就带着你这位朋友离去吧。”
这意思,南方武法第一人的张先生,还没资格上桌,只能送个礼就打道回府了呗。
可这事得靠自觉,或者隐晦的暗示,你够资格曾家的人会领你去酒席那边,不够资格就跟你站着说话,直到你自己离去。
这公然的下令逐客,实在太……曾家有点过了吧。
更何况,这位可是张先生。
在场的都是一方官场商场的大鳄,不禁暗暗摇头,曾家这是被逼急了吗?这么有失风度。
周碧瑶已经把曾家的关系网调查的很清楚。
这位曾静官是曾家的楚蒹葭的大叔公。曾佩佩一家子受这位大叔公曾静官万分排挤,楚蒹葭小时候也没少受这家子的欺负,特别是住在曾家园林那段时期,被欺负了都无处申述,直到楚蒹葭长大去学校这种情况才稍微好转,楚蒹葭一家地位低受欺负,但他面对的可不是软柿子,他面对的可是南方武法第一人,国之少将。
有这么好捏?
张凡说:“法定年龄?你也说了,那只是法定,跟事实无关,华国多少人是没到法定年龄就结婚的,需不需要我拿出结婚证给你看看。”
“你!”
曾静官的脸上发僵,指着张凡就要发怒。
他可是曾家的长子,原本他家族是要他继承曾家的,甚至取名静官,而现在的家主则是静观,观察的观,是要他像这位大哥学习,只是事与愿违,结果后者成了家主,而他则碌碌无为了一生,但他一贯自视甚高,被张凡这么个后生反驳,特别是他这样的老顽固眼中,简直是反了天了,面子上很挂不住啊。
这么多宾客当面,感觉自己威严扫地。
“你?你什么你,要不是看在你是蒹葭长辈的份上,你连跟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张凡的语气不善,不过,也是实话,无论是他在武法界的地位,还是国家任职的地位,都是高高在上的,曾静官顶多算是一个商人,一生都没有官职在身,普通老百姓一枚,还要在哪里装蒜。
曾静官差点没被气背过去,嘴角一阵剧烈的颤抖,楞是憋着说不出话来。
实在是,他想不出反驳张凡的话。
张凡的身份摆在那里,公认的南方武法第一人,而他,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曾老的族老,除了这个,就再没有其它身份了。
那曾家族老的身份压南方武法第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