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此言一出,公堂之上似有一阵阴风吹过,时间仿佛都停了一秒钟。
他说,他杀了一个邪修?!
郭守义说:“你说什么,我没听错的话,你说你杀了一个邪修?”
张凡说:“是的!”
郭守义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这一笑吧,公堂上的衙役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笑得张凡都尴尬了。
郭守义说:“张鬼差,你说这种话,你自己信么,功法一层境,你杀的了谁啊,连最普通的恶鬼都对付不了,还说自己杀了邪修?”
张凡说:“事实上,我真的杀了一个邪修。”
郭守义的脸倏地一寒:“不知死活的东西,我看你是想逃避罪责,还想污蔑本判亵职,其心何其歹毒……给我打!”
左右衙役当即举着黑棍就要上去。
钱德重见势大叫:“慢着!”
以前他也有几次质疑张凡,觉得这个年轻人不踏实,喜欢说大话,而且吹嘘的都还很离谱,但事实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说:“郭判,既然他喊冤,那我们就应该把事情调查清楚,以免冤枉好人。”
郭守义冷笑了一声:“本判知道张凡是你随行封的鬼差,难不成你想包庇他?”
钱德重冷着脸说:“郭判,请注意你的言行,张鬼差既然言明所杀之人叫白仆,提来审问一下便是,一来让张鬼差无话可说,二来也显得我们判官明察秋毫。”
郭守义说:“本官行得正站得直,何惧别人说三道四。”
钱德重说:“如果郭判坚持的话,那本判只好请城隍爷出面主持公道了。”钱德重当然不能坐视张凡不管,当即口念咒语招了一只小鬼去请城隍魏无涯。
没一会,堂上就刮起一阵阴风,白发白须的城隍爷魏无涯出现在众人面前:“两位文判,因何安静争执不下。”
钱德重赶紧上前诉说了事情经过。
城隍爷说:“这案子很是简单啊,提白仆上来一问便知。”
郭守义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开口。
城隍爷既然已经介入,那这里就不是他能说了算的了。
只城隍爷问:“最近小鬼带没带一个叫白仆的邪修回来。”
郭守义边上一人说:“回城隍爷的话,有倒是有一个,不过……”
城隍爷说:“不过什么?”
那人说:“不过那邪修说自己是被极厉害的上仙杀的,还说自己是被三张顶级剑符所杀,实在很可笑,那说那个上仙背后偷袭,出尔反尔,卑鄙无耻……简直胡言乱语。”
张凡一听,好嘛,敢情来了地府还在骂人呢!
城隍爷说:“那就提他上审。”
没多久,白仆的阴身就被提了上来,也得亏是他运气好,张凡尚未达到单鬼聚灵,还没筑基成功,发挥不出顶级剑符的真正威力,要不然,白仆阴神也会被一起斩杀,饶是这样,阴身也是受损的相当厉害。阴身上还残留着两道交叉的剑痕。
张凡一看,嘿,还真就是白仆。
没想到地铁一别,还能在地府相见,缘分啊。
城隍爷惊堂木一拍:“堂下所跪何人?”
白仆说:“黄山白仆!”
城隍爷翻开郭守义生死簿一看,眼睛微眯:“果然是一名邪修……白仆,你可知是何人杀了你。”
白仆恨的压根痒痒:“是一个卑鄙无耻三观尽毁的流氓上仙。”
怨气还是很大啊。
张凡很尴尬啊。
在城隍爷面前这么被人骂啊。
城隍爷说:“你看看,那杀你之人可在堂上。”
白仆进来的时候目光呆滞,心神恍惚,身上有伤是一回事,主要是死的太憋屈了,至今都没缓过今来,感觉整个人都生无可恋。
目光扫去,突然看到张凡,噩梦一样的人物啊。
哎哟我去,这,这什么情况。
上仙啊!
我都这样了,你还要赶紧杀绝吗?
双腿一软,就瘫倒在了地上。
白仆指着张凡说:“张凡上仙,我,我都已经这样了……你,你就不能放过我吗?”堂堂男子汉,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他话一说出口,公堂顿时就炸锅了。
郭守义脸色大变:“这,这怎么可能,生死簿上写着你修为达到二品修真境,他,他只是区区功法第一层境,怎么杀得了你?”
白仆说:“判官大人啊,你被此人骗了,他绝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他杀我的时候用了三张顶级剑符。”
三张顶级剑符。
开什么玩笑。
郭守义摇头说:“胡说八道,那更加不可能了,顶级剑符号称诛仙剑符,杀你还用的着三张吗?”
白仆说:“千真万确啊,判官大人,他还,他还……”
说到这里,白仆真想痛哭一场啊。
说多了都是泪啊。
城隍爷问道:“张凡,此人所言是否属实。”
张凡说:“回禀城隍爷,我先用了一张顶级剑符的,没杀死他,所以第二次就用了两张。”
呃……
就这样?三张顶级剑符就用了?
城隍爷的嘴角抽了一下,钱德重曾经暗示自己说张凡是仙二代,现在看来,不仅是个仙二代,而且还是让人发指的仙二代,杀一个邪修竟然用三张顶级剑符,对于这行土豪,城隍爷表示非常的讨厌,可能不能给本城隍一张傍傍身啊。“生死簿上也注明杀人者张凡,这张凡是张鬼差无疑了,郭判,事情已经很明了了。”
钱德重这时大喜过望:“郭判,白仆是邪修,也确实是张凡所杀,那么张凡就不存在亵职一说,恰恰相反,击杀二品修真境的邪修,是立了大功的。”
二品修真境的邪修都是有八品巡游出马的。
郭守义额头冷汗开始往外冒:“张鬼差,你怎么会有顶级剑符的?”
张凡说:“这好像是下官的私事吧。”
说出是借的,你们恐怕也不会信了。
小碟妹子,你太大手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