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曹统领,也很意外。”
文含秀在旁边一张椅子上坐下。
燃溪又重新烧了一壶热水,给文含秀倒了杯热水。
文含秀接过,看看茶杯里澄澈的水。
“……”
天哪,连茶叶都没有,小鲛人竟然过得这么穷困!
这时外面又传来敲门声。
燃溪:“我出去看看,你们两个慢慢聊哦。”
他们两看样子认识,应该可以聊起来吧。
他又去开门。
是早上送饭的那个中年宫女,递给他一个食盒,严厉地问:“早上的食盒呢?”
“哦,在里面。”燃溪被刺客曹岱文含秀到访这一连串的事整懵了,缓缓说:“在屋里放着,我进去拿给你吧。”
中年宫女微笑:“我跟你进去拿吧。”
她推开燃溪,就直直往水榭走。
啊,那两个小屋的门窗都开着的,她已经看见了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只是看不清是谁!
八卦第一现场!
她要立刻冲过去!
“你走错屋了。”燃溪走过去拉住她,强行把她拽到旁边的杂物房,从里面拿出早上的食盒,“给你。”
宫女接过食盒,又朝水榭看去。
她终于看清楚是谁了!
是羽林卫统领曹岱!
这一趟收获真大!
……
燃溪打开食盒看了一下,中午的牢饭不错,有四个菜,两荤两素,烤鸭,蒸鱼,炒青菜,清蒸南瓜。
就是米饭只有一碗。
算了,将就吃吃,尽待客之谊就好了。
他们两回自己家想吃什么吃不到啊。
燃溪拎着食盒进屋,看见里面的两个男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哦,大家一起吃午饭啊,我再去找两个碗出来。”
他把食盒放在桌上,进杂物房找了两个碗,又扒拉了三双象牙筷子出来。
回来将那一碗米饭均匀地分到三个碗里。
这寒酸的模样,以及寒酸的菜色看得文含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
韩凌宣在床上瘫了半天。
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好完了。
他起来一口气吃了三碗米饭,吃完打了个饱嗝,习惯性地问:“燃溪呢?”
旁边一个伺候的太监立刻谄媚的接到:“陛下,您昨晚打发他去听芳水榭住。”
“哦。”韩凌宣又感觉下面某个地方在疼了,他目前还不敢见燃溪。
这时那太监窥着他的脸色,觉得他似乎并不太在乎小鲛人了,说道:“陛下,奴才刚刚听说,鲛奴性子淫.荡的很,离了您就立刻勾搭上了羽林卫的曹统领。”
“方才被人撞见曹统领正在听芳水榭,而鲛奴则衣衫不整发髻散乱。”
谁叫小鲛人不识好歹,不给他们辛苦费呢。
他们就要在任何可能的时候插一刀。
韩凌宣不是很在意,“看来宫里人太多了,我又没什么后宫,这些人编排的谣言竟如此离谱。”
小鲛人那么爱他。
曹岱虽然也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可是相貌并不及他,更不要说家世了。
太监跪在地上:“陛下,千真万确啊,不信,陛下可去听芳水榭看一看。”
韩凌宣一脚把他踹倒。
“你个狗奴才,居然妄想指使朕。”
“拖出去,五十大板,逐出宫。”
太监嚎叫着求陛下收回成命,还是被其他太监无情地给拖出去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恶念,竟葬送了自己的锦绣前程!
陛下身边能搭话的太监,这能接受多少油水啊!
韩凌宣坐着喝了几口茶,又觉得某处疼应该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此时休沐,又着实无聊,他又有些想念小鲛人清脆的声音,干脆起身去听芳水榭看一看吧。
只远远地瞧一眼,应该没什么事。
……
韩凌宣走到听芳水榭门口。
太监要敲门,被他制止了。
“你们把门打开,我悄悄进去,给燃溪一个惊喜。”
他此时是有些懊悔自己把燃溪贸然安置在听芳水榭,小鲛人晚上一个人睡,会害怕吧?
门无声地打开。
韩凌宣悄悄走进去。
他视力极好,一眼就看见窗户露出的半个着青衣的男子身躯。
高大!健壮!
真的有男人在燃溪屋里!
韩凌宣快步走到门口,像一个抓奸又无能的丈夫一般,失态大吼:“燃溪,我哪点对不起你。”
“你竟然背着我找了一个……”
他赫然又看见一个灰衣的年轻精壮屁股很翘的男人背影,正踩在板凳上挂牌匾。
“两个……奸夫。”
燃溪:“什么减负?”他一下子没听清呢。
文含秀回头,鄙视地看着他。
曹岱正色道:“陛下,您来了啊,臣值勤时路过,恰逢遇见两名刺客,就跟了进来,将两名刺客杀掉之后就守在此处。”
他们三个衣服穿得整整齐齐。
桌上是吃剩的盘子碗筷还有茶盏。
仿佛刚刚结束一次简单而不失热烈的饭局。
小鲛人的眼睛又大又无辜地看着他,像看一个
傻逼。
韩凌宣:“……”
他的家眷房里有两个年轻精壮的男人,他竟然觉得理亏,这是什么世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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