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涛捡起被丢在院中的被子走进屋内,“景公子,主母。”
“把人安置好。”西门靖轩吩咐。
“是。”陶涛看了眼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人。这种“苦力”活也只有他去做了。但是为了心目中高大威武的大哥,还为了抹掉他私去祁冥国都城的“旧案”,只能任劳任怨。
冷言秋就在离这里不远的一处村民家里歇息,之前被村长带着躲起來的村民见沒什么事也都回來了,只是碍于尊贵的国师大人敬畏着不敢上前。
见到冷言秋的时候他正架着双棍在院中雪地里“站着”,两根树棍支撑在雪中,两条腿无力的垂拉,满身的一层白雪,显得人越发的清冷。
林馨儿知道,冷言秋的所有力量都依仗着这两截树棍的支撑,沒有了轮椅,要受累许多,当然这也多亏了他的功夫好,一般的人还怕支撑不起來,毕竟他是双腿残废。
“回到东渚郡都,要尽快给你打造一张好椅子用。”西门靖轩走过去。
风雪中的白衣男子莞尔一笑,“这样也好,我也算是站着。”
“我的断腿能够依靠冷家毒术迅速复原,我想你的腿总也会有办法治好的。”林馨儿道。
看着冷言秋如此,她总会感到酸痛。
“这都是我自找的,你们不必放在心上,还是先说说魔域中的毒吧。”冷言秋架着树棍做的拐杖向屋内挪去,当然速度算不得慢。
整座魔域都是毒障,他们试过,是绝对不能冒然进去了,但那些中毒的人总得解毒。
“除了用魔域中的某种植物做药引,解药中还可以加一种良药,出自那个守护魔域的人身上,那个人不怕魔域之花,我想他的血一定具有抵抗魔域之花的能力,应该可以配用,等他回來,我试着说服他帮忙。”林馨儿道。
冷言秋点点头,“你动手我放心。”
“兵奴,倒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如果玄门掌控了大批不知生死不畏生死的兵奴,确实是一支很强很猛的力量。”西门靖轩道。
因为沒有心智,他们就是最“勇敢的”的人,所向披靡,无畏无惧。这样的兵马在战场上是很可怕的。
“很奇怪我怎么会跟这些事扯在一起,听那个怪人的意思他也不知道,或许所有的真相在宝瓶中才有答案,但是,我还真沒兴趣跟玄门的人抢东西。”林馨儿走进屋内,坐在一把木椅上。
若说完全沒有好奇心是不可能的,但是要懂得克制好奇,有些事需要探索,有些事不知道答案兴许才是最好的。
“我们都不想掺合就保守这个秘密,玄门的人就算寻找也找不到,我们身上沒有那种东西,也能更坦然的面对玄门。”西门靖轩站在林馨儿身边道。
冷言秋原本不清楚,但是之后二人将事情简单的跟他说了一遍,也是在征询他的判断。
“听你们说,那个人的师祖跟玄门的人原本是一路的,只是因为最后意见不同才分道扬镳,这么说來他们确实极有可能是一起出海的那批人,当时出海为皇帝寻长生药的人都是各尽所能,能人异士不少,其中有点什么异常本领并且得到纯粹的发展取得精妙的成果也不足为奇。”冷言秋听完之后道。
“如果玄门的精算之术是出自欧阳老夫人的师祖,那么他们到底是來自何人的后代?”西门靖轩寻思。
真沒想到,來到这块大陆还会遇到跟青辕王朝有牵连的人跟事。若是欧阳老夫人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今日他们的经历也就是她早已料到的,所有的安排都逃不脱一个命运?
“魔域,我们要的东西肯定在魔域…”
亲眼目睹魔域失火,烧起整座魔域的毒障,开路的大雕逼在魔域之前再不敢飞进半步,玄天赐浑身散发着阴森的寒气,墨衣飘阙,长发在风雪中飞舞,如同來自阴间的魔,俊美又邪气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