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魔域之花的解药,我只会控制魔域之花。”那人清醒了一些,“这些都是师父让我留给林馨儿的兵奴,让她用來对付玄门的。”
“兵奴?”
这是林馨儿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兵为兵,奴为奴,兵奴也就意味着更强的服从力。
“是,宝瓶里有所有指挥兵奴的方法,我只会最简单的操控。”那人道,“师父说,不要小看这些沒有心智的兵奴,他们能发挥出不可抵挡的威力。”
但是想要熟练的控制兵奴还得需要那所谓的宝瓶。
“你返回魔域,把以前被毒障覆盖的植物各种都取來一些,我们自己配置魔域之花的解药。”林馨儿道。
别说她不需要什么宝瓶,更不会需要什么兵奴,就算与玄门作对也会有许多办法,可以招揽许多属下,但绝对不会去强制的操控失去思想迷了心智的人。
“魔域之花的解药配方一定也在宝瓶里。”那人道。
“宝瓶的事以后再说,你师父让你等我,你就得听我的…”林馨儿的态度很明确,“何况,我若是得到宝瓶你不是就得死吗?现在我允许你多活一阵,经过我的同意,就算你师父在他也不会怪你。”
林馨儿不想知道宝瓶在哪里,也不想去追寻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留下的玄虚。更不会用一个人的命去换取宝瓶。
听林馨儿这么说,那人的心动了动。照林馨儿说的,就不是他不听从师父的话了,他可以继续活着,直到……直到师父为他定下的最后的生命期限所至。
“还有什么问題吗?”林馨儿见那人的目光又黯淡下來。
那人的脸很黑,看不出神情上的变化,唯有能够看穿他心里变化的只有遮在乱发下的那双有光亮的眼睛。
“我师父的本领很高,他一定是早就算到你不会为了宝瓶要我的命,所以才在把宝瓶托付给我的时候给我制定了生命期限,反正我找到了你,不管你要不要宝瓶,我都会自殁换出宝瓶。”
所以,他还是命不久矣。
这就是承担宝瓶使者的命运。
这人的话让林馨儿与西门靖轩都听的十分糊涂。
“你师父到底是什么人?”林馨儿不得不询问,因为无论如何,这个人的命都被人跟自己强制捆绑在了一起。
西门靖轩将剑收起,这时已经不用威逼,既然那人遵循着他师父的遗愿,必然会跟林馨儿说清楚。
“我师父……”那人说了个开头,脖子跟着收缩,做着奇怪的动作。
咯嘣咯嘣……
林馨儿与西门靖轩都沒有阻止,他们知道,他怕死,所以不管他做什么都不会死。
咯嘣咯嘣……
随着身体的响动,裹着被子的身体一点点的往下缩,直到又缩的低过林馨儿,恢复了初见的模样。
“还是这样舒服一些。”那人的声音也跟着变细了。
或许这个时候又该称他为“女人”。
“你问我师父……”那人说着瞧了眼西门靖轩,“他确实说过林馨儿有帮手,就是你吗?”
西门靖轩的心头暗动,那早已作古的人真的连他的存在也估算到了?
见西门靖轩沒有吭声,那人耸耸脖子转向林馨儿,“好吧,我告诉你……嘻嘻嘻哈哈哈……我师父就是你……不是,是欧阳铭蓝的奶奶,欧阳老夫人…”
这个答案无疑会令人吃惊。
“嘻嘻嘻哈哈哈……”那人团着被子蹦到床榻上,盘腿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