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在一起就会有许多话要说,可是怎能说的完?他们连甜言蜜语的时间都沒有。
对西门靖轩來说,今夜的收获颇丰。
他又可以拥着馨儿了,只是,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做的却有些见不得人,只能隐在黑暗中,悄悄的感受着彼此。
馨儿,什么时候才可以真正的在一起?
西门靖轩闭上眼,不再去想,后面的事是想也想不到的,他们只有更小心的前行。
在天亮前,西门靖轩离开了。
摸着空空的床榻,林馨儿说不出心中的感觉。
以前用一个“恨”字去支撑,她让自己强硬的冷下心不去想,当摒弃那个“恨”字后,她的心跟着化成了水,波动不止。
林馨儿起身下地,点燃了蜡烛。
坐回床边,看着身上床上沾到的西门靖轩的血,一大片一大片,向晕开的红花。
流了好多的血,他真的沒事吗?
听着屋外响起來回的脚步声,伴着黎明,是云霄苑的宫人开始起來忙碌。
顾不得多想,林馨儿脱掉沾了血的衣衫,取出那把弯月匕首,割开包扎伤腿的绑带,看着那极为狰狞的伤口累累的腿,挥刀划了下去。
新鲜的血液跟着涌了出來,林馨儿揪起床单,附在腿上。
西门痕是在他逼着找寻林馨儿,又让其知道他受过伤的情况下逃回宫里的,很明显是想避开宫外的一些事。
而且,西门痕确实避开了。如果他沒有留在宫里,那斗篷人的嫌疑也就有了他的一份。
只是从芷棋身上得到有两个人的结论,令西门靖轩有些惊讶。
一个可以肯定圈定是西门痕,另一个呢?
芷棋是出自宫中,能跟她联系到的也只有是宫里的人,除了西门痕,难道会是他?
如果真是如此令人讶然的答案,那么陈太医的死,还有慕然遇刺便也跟着有了答案。
果然,深宫中处处存有意外。
“我今天去他的住处看慕然,见到了二皇子。”林馨儿道,“一时也试探不出什么,只觉得他有时对宫中的东西不在意,有时又显得在意,模棱两可的感觉,不过他正面跟我打交道,总算是在明处的,相比那个斗篷人倒不算可怕,如果匕首真是他还的,知道匕首现在我的手里一定会有想法,我防备着应对就是。”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林馨儿的心情跟着也很沉重。
最一开始只以为有个魔音使者在作乱,后來多了个斗篷人也利用她跟西门靖轩交手的时候插了一手,而现在,又多出一个人,不知道他的立场究竟为何,不过想來也脱不了权势二字。
“冷慕然?你也敢把她带进宫里。”西门靖轩说着,捏了捏林馨儿的耳朵,好像在宠溺着她做一件任性的事。
“你知道她的身份了。”林馨儿也不意外,冷慕然的身份是藏不住的,尤其是出现在西门靖轩跟前。
“如果我还不知道她跟着冷冽一起姓冷,当真是傻了。虽然他们帮你医好了腿,但是我不会记着他们的这份情,言秋不给你这般下手治疗才是对的,他们不管你受的罪,簇拥你去做,对你心怀的目的就摆在那里,还有太师府的案子还是一笔关于冷家的账。”西门靖轩道。
“白天的时候,顾倾城就去了轩王府,跟我说了他这两天查出的结果,目标锁在一个叫冷清秀的女人身上,这是他根据所有关于冷家的资料推出的一个最有可能的嫌疑人,我进宫之前已经给婲言传去消息,让她去查询冷清秀的踪迹。”
“婲言?那个号称江湖第一的女杀手肯为你办这种事?”林馨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