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你先离宫吧,你这么一闹,宫里又要乱一阵子了。”西门寅道,“这边我能应对。”
“是。”东南道,突然间似乎想起什么,“对了,属下见那个叫慕然的女子,好像是最近在醉花楼跟着无痕公子的那一个。无痕公子身边的女人本來就多,属下沒有在意过,只是突然想起这个女子的面目,似乎见过。”
“哦?慕然跟西门痕也是旧识,又在林馨儿身边?”西门寅眸光一闪,去想在宅子时的情形。
那个躲在一边的女子,他也沒怎么在意,当时只以为是林馨儿身边的一个人,不想是出自醉花楼?还是水月宫的女子借机在醉花楼栖身?
“要不要属下去西门痕那边看看?”东南问。
“罢了,现在宫中抓刺客的风声正紧,虽然你隐术不错,也怕落入高人手中,还是先离开吧。”西门寅道。
“无妨,本來我们做的就是涉险的事,我怕的只是你被人抓到,只要你沒事,我便心安。”西门寅道。
“谢主上!”东南拱了拱手,走向另一个房间。
不多时,翠竹阁再次响起琴音,徐徐婉转,像小鸟鸣叫,伴随着缓缓的流水声,印在画卷上,便是一片平静悠然的画面。
林馨儿离开锦阳宫,便碰到返回的西门彻,他的脚步很慢,与刚刚碰到刺客的匆忙极为不同。
“太子殿下!”林馨儿走到西门彻跟前,叫道。
“你这是要去哪儿?”西门彻止步问道。
“太子殿下,林姑娘要去二皇子那里瞧瞧。”小桂子殷勤的替林馨儿回答。
他对那位不起眼的老太监的话可是深信不疑。知道皇上对她的态度不一般,刚才二人又密谈了很久,说不准就有什么事儿。
“你去那儿做什么!”西门彻不由的脱口而出,他现在很不愿再去理会慕然的事,就让她伤势……不愈。
“东南,你这下手实在是太危险了。”
外面抓刺客的声音此起彼伏,也有人到翠竹阁查探,见三皇子平安无事,便放心的离去。
西门寅此时坐在榻上,盘着腿,运功从体内逼出一缕缕青色的气,那是掺杂了药物的残余。
“属下必须阻止她见到主上。”东南道。
这也是西门寅在得知西门彻要带着林馨儿身边的一个女子奉皇上旨意來给他看病之后,便让东南去半路设法拦截的原因。
清晨东南跟他一起回宫,由于药力的作用,他与西门靖轩交手时沒有吃亏,但是后劲对他却影响不小。
这也是他平日就算身体不适,趋于弱势也不愿服用那种药丸去做事的原因。
那种药可以给他十二个时辰近乎完全康复的状况,但是等药效渐渐消散,处于十二个时辰的后期的时候,他的身体会更加不适,仿佛重新中了一回毒一般,需要运功排掉才能够恢复到平日的情形。
这个时候,他是不能见到外人的,不只是來给他看病的人,还有陪同的人,否则必然会被人发现他的异状。
这些人跟那些來查找刺客的护卫在确定无事之后便匆匆离开不同,他们会特意走近他,恐怕就算脑子简单点的西门彻,在靠近他之后也能够认出他此时是明显的中毒症状,引起惊动。
“属下见太子也想杀掉那个女人,不知为什么,最后沒有下了手,如果他动手的话,属下也就不用现身了。”东南接着道道,“后來西门痕突然出现,要带着那个女人走,结果那女人不知好歹,死活不肯走,属下见他们沒有办法,便只能亲自动手,原以为能够一刀毙命,不想那个女人竟然会武功,才给了西门痕赶來对付属下的机会。”
“呵……西门彻……”西门寅收功,接过东南递來的帕子,擦拭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的毒汗,“他竟也有此心,但是沒有那胆子,一事无成!”
“看來,太子也诚心不愿主上康复,实在可恨!”东南愤愤的道,“等事成之后,属下定要亲自缚他,让他跪到在主上跟前谢罪!”
“我不需要,”西门寅道,眼底闪烁着阴冷的光,“他死在哪里都给我无关,我懒得多看他那一眼的糗样。”
“那好,属下替主上解此心头之恨!”东南道。
那个叫慕然的女人可以死在主上的手中,却不能被其他人对其起了杀意。主上杀她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秘密,西门彻想杀她,便是在针对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