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前院晒衣,后院晒鱼。
晒药架也搭在后院。
萧家前后的院子都很大。
主卧与次卧各有二扇相对的窗户,一扇开了能看到前院,另一扇窗户打开就能看到后院。
之所以把鱼晒在后院,是后院再过去是山,晒了什么,不特意绕到萧家的后院去看,是看不到的,而前院总有人路过。
她不想家里有多少东西被人看得太清楚,再说,现在二哥、三哥都动不了。虽然说鱼值不了多少钱,坞山村是大村,难免村里有人手脚不干净。
防一手总没错的。
察觉到注视的目光,萧清河抬首看她,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瞧,苍白的容颜不知不觉浮起了可疑的红晕。
一紧张,手中的剔刀切鱼也切偏了,指甲切掉了一点,好在没没切到手。
“哎,当心点!”她轻斥了句,走到桌边,把那掉在砧板上的丁点指甲拿掉,“这么大个人了,万一切到手怎么办?”
知道她关心自己,萧清河心里漾开淡淡的开心。
苏轻月则是想,掉了点指甲算屁,她累了一天了,呆会儿还有很多活要做,万一他切到手,那就不能帮她剖鱼了,一背篓半的鱼今晚不处理好,明天肯定臭了,今晚必须剖完晾起来,有个人帮忙是多好的事儿。
“无碍,我会小心的。”他声音清雅中带着愉悦。
苏轻月也没注意他的情绪,从灶炕里取了两根燃烧的柴火进单独的煎药炉之后,把二哥要吃的药煎起来。
似想到什么,她说,“四哥,你本来每天要吃一副药的,你的药还剩个三副,我这几天都没帮你煎。三哥说你若是不吃药,很快就会全身疼痛,要是疼了,你跟我说。你的药也是治标不治本,不吃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