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旧得打了十几个补丁的衣服,颜色褪得没人认得出本色,不知穿了多少年了,怕是送给别人,都没哪个要。就算哪个要,同村的人偷了也不敢穿出来。不会偷的。
内衣裤也是同样的旧。要是哪个有癖好偷女人内衣的那种变-态,肯定也不会挑她的偷,谁让她长得实在吓人呢。
镇上回到家就很迟了,又是这一番折腾,估计已经半夜一点钟左右了。
苏轻月走进房,萧熤山点着油灯,油灯的光芒是昏黄的,也算照亮了一室。
她看了看厢房里唯一的一张大长炕。
此时萧羽川也走了进来。
房里二男一女。
轻月觉得很不好意思。
这些天她都是跟小气猫睡在一张炕上,发高烧那夜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至少没被侵犯过。但自那夜之后的每一晚,等小气猫睡熟了,她就点了他的睡穴,让他睡得更沉。
她这具身体虽然没有古人所谓的内功,由于副业是个出色的中医,人体穴位再清楚不过,点个穴小意思。
隔天她醒了以后,才会解他的睡穴。
是以,虽然与小气猫同炕而眠,其实是什么也没发生的。
可能这样做有点过份,毕竟人家又没表现出强-奸她的意图,她未免太过小心了,但她总觉得小气猫就不是个安份的,未雨绸缪也好。
她前些天又重伤,很累,很需要休息,也不想半夜等他真动手,她再反抗揍死他,那样打搅她养伤。
室内很安静。
静得连三人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苏轻月不知道二哥会不会误会她跟小气猫有什么,毕竟两人睡一张炕这么些天了……
“月儿,睡吧。”萧熤山牵起她的手,让她坐在炕上,面对着她说,“我跟三弟都不会伤害你的。”
她瞧着他的唇形,明白他的话,莫名地安心,轻点了点头。显然,二哥并没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