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我突然有种特想抽烟的欲望。
我走到出口处,坐在楼梯上,我点一根烟抽了起来,一个根烟,抽到一半,正好经过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她很礼貌的说,先生,这里不能抽烟。
哦,好吧。我把烟扔地上,使劲踩了踩,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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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同志向我投来鄙视的眼神,嘴里念叨着,什么素质。
我微微一笑,跟我谈素质?
现在的医院都是合法的土匪窝,医生都是合法的土匪,比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的土匪都黑,穷的,富的一律照宰。更气的是宰完以后还很礼貌很理直气壮的说,我不是土匪我是天使,我这不叫打劫,这叫救死扶伤。
所以,我畏惧他们,也憎恶他们。
因为我爷爷就是因为没钱在医院治病,而待在家里等死的。
喝完酒后,我就和干军分别了,我摇头晃脑地倒在床上就睡。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五点多,醒来的时候,我感觉有点迷糊,突然想到今天没去上课,又没去请假,顿时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这是作死的节奏。我起身洗了把脸,清醒一下,这时我想起兰姐说过下午找我好像有事,我连忙掏出手机一看,没有兰姐的未接来电,也没有她发得短信。
这是怎么回事?我有些疑惑着,兰姐说下午找我有事就肯定有事,他还让我向学校请假,可是她怎么又不找我了?我疑惑地拨打了兰姐的手机号码过了一会儿,电话果然就接通了。不过那边却传来个女声,听声音好像不是兰姐的。我问兰姐呢?对方没回答反而问我是谁。我说我叫胡卫。那边女声说道原来是你小子啊,我是琴姐。我有些疑惑兰姐的手机怎么跑到琴姐手中呢?我喊了声琴姐。小琴姐嗯了一声,不过声音有点疲倦。我问她兰姐呢?琴姐告诉我说兰姐中午的时候突然发烧,现在正在住院,在市人民医院。今天她一直陪兰姐挂水,现在兰姐睡着了。我问发烧严重吗,兰姐说还好,叫我不要担心,好好上课,让我早点休息。挂了电话,我懵了,既然兰姐住院了,我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待在这。
于是我下楼打了辆出租车去市人民医院,等我到了医院,已经是接近傍晚七点了,天有点黑了。我向住院部吧台询问了下值班护士兰姐在哪个病房,护士问我和病人什么关系,我连忙解释道,那是我姐姐。
护士点了点头说那我查查,于是护士在电脑上了查了一会说,面无表情的说,2楼,207病房。
谢谢。我说了一声后,立马上了楼。我刚走上第一层楼梯,突然停下来,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我怎么这么笨呢,直接一个电话打给琴姐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嘛。
很快的,我就找到了兰姐的病房,轻轻的推开了病房的门,借在微弱的灯光,看见兰姐躺在最里面的一个床位,睡着了,琴姐躺在窗口多功能椅子上,也睡着了,我轻轻的搬了个凳子,坐在兰姐床边。
兰姐很安静的睡着,像只受伤的小猫,轻轻的喘着气,脸色很难看,很憔悴,看着兰姐扎过针的手,针眼很多,心里不知为何,顿时有一股揪心的痛,眼眶开始湿润起来,我心疼的摸了摸兰姐的手臂,可能兰姐感觉到了吧,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见我正坐在她床边,她很惊讶,想坐起身。
我连忙站了起来,把她轻轻按了下去,给她盖好被子,说,别动,睡吧。
就这样,兰姐躺在床上看着我,我坐在床边看着她,我心里突然猛地一下颤抖了起来,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或许从小父母外出打工的我,缺少一种母爱,我感觉我现在有点依赖兰姐了。
我问兰姐还好点没?兰姐说没多大事,就是发点小烧。我说都住院了,还小烧啊?然后兰姐看着我就是笑。我说兰姐,你还是睡觉吧。兰姐点了点头,听话地把眼前闭上睡觉了。